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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在那边身体怎么样?”
“我看您再不回来,小姐真要熬干了……”
“我会照顾好她,您放心,”陈姨小心翼翼地问,“您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她连忙靠近,听到更清晰的声音,谢西然温和的声线穿透电波:“我先不回去了。”
“可小姐天天闹着要找您!”
那头静默几秒,“她很快就会适应了。这边也挺好的,我很喜欢。陈姨,阿诺就交给你了,以后没有大事就不要打电话给我了,省得被她发现……”
“小姐!”眼前人影一晃而过,陈姨惊呼,傅语诺扑过去抢她的手机。
“谢西然,我不适应,我适应不了!你给我回来!你快给我回来!你这个混蛋王八蛋!”她一口气怒骂了十几句,把这几天的委屈都发泄了出来,等回过神来才对面已经挂断了电话,傅语诺听着听筒里冰冷的忙音,满腔怒意都冻住。
……他挂了?
即使知道她生着病,即使知道她很生气,他还是挂断了电话?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陈姨上前扶住她,傅语诺浑身都在打颤,她忍着汹涌的情绪回拨电话,关机了。
一盆凉水兜头浇下,从头冷到了脚,她的血液仿佛不会流动了,越来越多的惶恐淹上来,“陈姨,你给叔叔打电话!快,你给他打,他接你的电话!”
等了这么多天,熬了这么多天,就为了这么一通电话,可对方根本不接招,谢西然不要她了,谢西然真的不要她了!
“小姐,先生关机了……小姐,小姐!你冷静点!”
傅语诺无力地跌坐在地。
*
从陈姨这里找到谢西然的路已经被彻底堵死,傅语诺不愿意继续坐以待毙,可一时又想不出其他路子,只好出去四处碰,兴许还能被她碰出点线索。
找线索,首当其冲的就是孙戴安。
一大早,傅语诺就起床要出门,陈姨担忧地拦住她,这是要去哪儿,病还没好呢!
她帮着谢西然瞒了她一通,傅语诺不给她好脸色,连带着连老罗也不信,出门直接打车,赶到安普去堵孙戴安。
孙戴安为她的憔悴吃了一惊,结巴地问:“阿诺,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傅语诺低眉顺目,可怜兮兮地问孙戴安:“孙叔叔,你知不知道我叔叔去哪儿了?”
孙戴安疑惑:“怎么又来问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知道,我还以为他在家休假呐!”
傅语诺不依不饶:“你骗我,你肯定知道,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孙戴安翻脸不认好友:“冤枉呐,我怎么就是他最好的朋友了?”。
傅语诺拉着他的手臂,垂着眸,几欲落泪的模样。
毕竟是看着她长大的,孙戴安心软:“阿诺啊,你叔叔估计就是心情不好去哪儿度假放风了,等他心情好了自然就回来了,你就别折腾自己,也别折腾身边的人了,我看陈姨和老罗都为你累瘦了,要是老谢看见你现在这副模样,准得心疼死!”
“他知道了,他一点都不心疼。”孙戴安顿时住口,傅语诺满目失落,“他不管我了,他叫陈姨照顾我,”她抬起头,泪盈于睫,楚楚可怜,“孙叔叔,他是不是不要我了,我是不是很招人烦啊?”
孙戴安可瞧不得女人的眼泪,何况这还算他半个侄女,忙安慰道:“阿诺你别这么想,老谢怎么可能不要你呢?他就是……他就是一时想不清楚吧,这段子你就好好读书上学,该吃吃,该喝喝,该和同学出去玩就和同学出去玩,别拘着自己,也别老想着他,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生活不是只有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我看你也应该放下谢西然那个狗东西,去找找你自己的诗和远方!”
傅语诺说:“我找不到了,他就是我的诗和远方。”
孙戴安听得酸倒牙,嘴上继续劝:“怎么就找不到了呢,外面好男儿多的是,你别钻牛角尖,千万别钻牛角!要不叔叔给你介绍几个?”别看他平时和女的鬼混得多,其实他手头上的男人也不少。
傅语诺摇头,又求他:“孙叔叔,以前对你不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吧,别生我的气,我再也不敢了,以后我一定好好孝顺你,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我一般见识,求求你告诉我叔叔去哪儿了……”
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