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吃完饭又被谢西然塞回被窝,傅语诺枕在柔软的枕头上,看着谢西然收拾东西,零下的温度,屋里没有暖气,他却热得卷起了袖管,谢西然爱干净,这会儿身上还留着下午忙碌的痕迹,根本没时间整理,袖管上沾了淡淡粉尘,傅语诺想上手帮他擦干净,被他一个眼神弄得缩了回去。
“叔叔,你好了吗?”她等着他一起包被窝呢。
“等等。”
谢西然转身出去。
傅语诺在房间里数小羊等着,数着数着眼皮开始发沉,就在她差点睡着的时候,门开了,进来的却不是谢西然,而是许知楚!
她噔一下就清醒过来。
傅语诺直勾勾地盯着许知楚。
许知楚是来送药,没想到吵醒了傅语诺,心里有点紧张,可紧张之余也还有点别的说不出的情绪,她隐隐约约能感觉到傅语诺似乎并不喜欢她,其实她也不是很喜欢傅语诺,傅语诺一看就被谢西然保护得很好,娇娇嫩嫩的一朵花,才没来几天就闹过两次身体不舒服,许知楚从小干活,身体结实得很,就有点看不惯她这副柔弱无骨的模样。
许知楚放下药板:“听说你发烧了,我是来给你送药的。”
傅语诺点点头,盯着她的动作,两次生病,两次都来送药,莫不是家里开药店的?
两个人没有太多话要说,临走前,许知楚嘱咐她:“山里温差大,你平时要注意保养,在这里生病了很麻烦。”
“嗯,谢谢。”
房间里再度安静下来,傅语诺卷着被子昏昏沉沉地想,她叔叔可真是红颜祸水,在哪儿都不消停,连当个破老师都有人追求。
谢西然洗完澡,推门进来,乌黑的碎发泛着潮气,白净的脸颊被热水蒸得微微发红,五官深刻英俊,手臂一抻,窄瘦的细腰露出一截,身材修长。
傅语诺鼻子不通气,思维也跟着混沌,迷迷瞪瞪地追随着他,眼神渐渐发痴,这么好看一个人,也不怪他当个破老师都有人追求了!
“头还难受吗?”谢西然摘下脖子上的毛巾挂到架子上,手刚要探过来,及时地换了另一边干燥温热的手摸她的额头。
傅语诺像被驯服的小兽在他掌心蹭了蹭:“不难受了。”但是鼻音浓重。
谢西然玩心顿起,忽地捏住她鼻子,她被迫张嘴呼气,两腮鼓了一下,像条小金鱼,但依然温驯地看着他,并不恼怒,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水光润泽的眼眸甚至略带勾引,全是对他的渴望。
喉头微微一滚,谢西然收回手,说了一句很煞风景的话:“擤鼻涕吗?”
傅语诺的脸颊悄悄泛起粉色,有点恼羞成怒:“不要!”
他笑着起身,看见桌上的药丸:“这谁送来的?”
她嘟着嘴:“许知楚。”抬头发现他看着她,没好气,“干嘛?”
“你怎么不叫她姐姐?”谢西然按照剂量从药板上取下几颗药,端起旁边的水杯试了试温度。
“我才不叫!”
“没礼貌的小孩。”
话是这么说,语气里却丝毫没有责怪的意味,相反的还充满了宠溺和鼓励,仿佛她在做什么了不起的事似的。
傅语诺的小脾气就是这么宠出来的。
谢西然扶起傅语诺的后脑:“张嘴。”
“不吃。”她抿住嘴,头一撇。
谢西然不知道她又冒的哪股邪火,指腹碾了碾她柔软的唇瓣,再问:“吃不吃?”
“不!”她刘胡兰就义。
“转过来。”他拍了拍她脸颊,拧过她的脸,把药丸往嘴里一扔,卡着她下巴堵了上去。
傅语诺躲闪不及:“你干嘛你干嘛……唔……”他强势地撬开她齿关,舌头卷着药丸探了进来,直抵舌根深处,想吐都吐不出去,傅语诺慌张挥手,水!要水!
谢西然松开她,轻拍她后背,及时地将温水送到她嘴边。
她握着水杯连灌好几口,用力一记吞咽,缓过来了,生动鲜活地瞪着他,气呼呼,但也软绵绵,毫无威慑力。
谢西然似没看见,专心地碾她的唇瓣,上面还挂着水珠:“都吞下去了吗?”
“嗯!”
“张嘴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