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必须被毁掉的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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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苗老很快又大声道:“美人就应该好好地当个玩物,跑来战场上当真是自寻死路。不过老夫怜惜你尚且年轻,便做主废了你那罪恶的武体,将来给你找个好人家——”
话还没说完,一道饱含杀意的剑气便直刺过来,将苗老身下的马匹一分为二,然而剑势却依然没停!
苗老及时踩在马背上,借力飞上半空,本以为遭殃的就只有一匹马,却没料到,司无岫的剑气竟然还能扩散,一道分为无数道,后方的兵士有好几个都被剑气扫中,身体飞出了阵外。
更甚者,除了往后的剑气,还有从马背处往上凌空的剑气,数道剑气宛如游蛇散布空中,目标就只有一个人:苗老!
苗老心下一惊,立马挥剑去抵挡,然而饶是他已经进入圣级,空中战却仍是个弱项。
他背上又没有插上翅膀,怎么可能在空中灵巧腾挪,手中的剑只能挡住司无岫的部分剑气,可还有另外几道剑气是他避不开的。
呲啦——
轻飘飘的一声,那些苗老无法挡下的剑气就这么从他的身侧掠过,乍看之下也只是在苗老身上留下了几道擦伤而已,但是……
苗老的腰带被剑气划断,他的裤子掉下来了。
站在城楼上的唐宁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噫,这画面好像有点不太和谐。
不光辣眼睛,而且司同学要是知道自己看到了这一幕,说不定又要醋。
虽然干巴巴的那啥也没什么好看的,但唐宁还是敬业地遮住了眼睛。
而城楼上也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倒吸气声,甚至还有人叫好的,也不知是在为苗老的裤子掉了叫好,还是在为对面的战阵被司同学破坏了叫好。
“方才苗老说了什么来着?离得太远,刚才我没听清楚。”司无岫一步步走向敌方的阵地。
虽然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奇怪的是,对面的联军众人都好像能听见司无岫说的话。
站在前排的兵士们被他刚才释放出来的剑气所震慑,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后面的兵士跟着他们的动作,整体都在向后退。
苗老抓了几个人过来挡在自己身前,他则躲在后面把挂在脚踝处的裤子重新提上来,心里对司无岫的挑衅恨到了极点,简直恨得心头都在滴血。
都是这个毛没长齐的臭小子,害他在大军面前丢了这么大的人!
他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这个时候苗老装出来并且也不怎么像的慈祥老者形象彻底崩塌,他面目狰狞,露出了三十年苦修才好不容易迈入圣者境界、内心早已扭曲的真面目。
他嫉恨所有比他更有天赋的人。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老夫方才手下留情,是还想留你一条命。结果你自己不珍惜,就不要怪老夫了!”
苗老伸出两手,以手为爪,按在面前的两名联军兵士的头上。瞬间,两人的血气被苗老全都吸进双掌之中,而他们却被吸成了人干,倒地时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还不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苗老身上的那些剑伤,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如初,连一道疤都没有留下。
周围的联军兵士和城楼上的人们都睁大了眼睛,眼中泛着极度的惊恐。
就连唐宁也深深地皱起了眉,这样的画面,不免让他联想到在王家大宅时,被蛊虫差点吸光全身血气的于浩。
只是渊竹修院的于师弟运气好,能及时抢救过来,可这两名兵士却死得太快,眼看就已经没了生气。
“果然如此。月魔既然已经与天下书局勾结,他会给武者一些甜头让你们为他卖命也属正常。”司无岫眼带嘲讽,道出真相,“恐怕你所谓的圣级,也是在魔神的帮助下才突破的吧,要是没有月魔,苗老恐怕早就死在闭关之地了。”
“你……你闭嘴!”苗老脸上闪过一瞬的惊慌之色,但他很快就平复过来,“司无岫,你不过是元帝的私生子,你也是靠着魔神的馈赠才有如今的武体的,你凭什么说我!”
“这你倒是说错了,我能有今日,靠的不是月魔,而是我母亲的遗物和阿宁对我的爱意。”司无岫目光坦荡,继续嘲讽道,“你被魔神种了蛊,成为蛊虫的容器,说白了也就是个伪圣级,难道就很高尚了?”
唐宁忍不住把头埋在臂弯里,感觉自己脸上有点烧。
后半句话也就罢了,前半句……这家伙到底在瞎说什么啊!
突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告白什么的,略羞耻。
幸好留意到司无岫前半句话的人并不多,因为当众人听到“蛊虫”二字之后,脸色又是齐齐一变。
不管是被天下书局收买来的人也好,是真心臣服于公良世家的人也罢,他们在听见这个词之后心里都打了个突。
昊南城的少城主薄海平是怎么患上“失心疯”的,这件事几乎已是众人皆知——抛下城主这么有前途的身份地位不要,偏偏要对没有过错的妖族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