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自己家里建造一个血池,陷自己的子民与军队于不义,这不是脑壳坏掉,失心疯了又是什么?
听说他死的时候,全身上下都有无数黑色蛊虫飞出来,那场面十分可怖,昊南城有不少人都亲眼瞧见了。
在场的武者都不蠢,将自己的身体出卖给月魔,成为蛊虫的容器,那他还能算得上是个人吗?
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就算修为暴增,就算刀枪不入又如何,只能依赖于魔神的施舍,跟寄生虫又有什么两样?
联军中有不少人开始慌乱,本来就被剑气冲散的战阵,更是难以维持,甚至还有人哐当丢下兵器,就要调头往回跑的。
满雪城外也是一片银装素裹,逃兵刚跑了没多远,就被苗老的剑气刺中,倒在雪地里,身下晕开一片暗红。
“敢临阵脱逃者,下场就如此人!”苗老凶狠地说。
兵士们再也不敢乱动了,可他们看向苗老的眼神中已经再也没有信服。
“苗老在说大话、放狠话上面,倒是比你的武技更厉害一些。”司无岫目光略带鄙夷,看得苗老额头上的青筋又是一跳。
“来战就战,老夫难道还能怕你不成!”苗老紧握手中的剑,率先朝司无岫攻来。
司无岫轻描淡写地避开他这一剑,反手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将苗老杀了个措手不及。
在苗老狼狈躲开的同时,司无岫抖开一张画布般的白布,上面用朱红色的笔墨画着一串串没人看得懂的符文。
随后,他将这块封布往苗老的头上一盖。
所有寄生在苗老体内的蛊虫顿时受到了压制,再也无法提升苗老的修为,更不能修复他的伤势。可怜苗老一个好不容易迈入圣级的武者,失去蛊虫之后,境界瞬间跌落至丹境!
这般变化令苗老惊恐不已,他还来不及掀开头上的布,便感觉到右臂一阵冰凉——
一条握着剑的手臂被剑挑至空中,散落几滴殷红血迹在地面上,显得极为刺眼。
苗老一把扯下封布,看见自己的手臂跌落在不远处,这时才感觉到右半边身子的剧烈疼痛,“啊啊啊”地大叫起来,脚步不稳地跪在了雪地之上。
“苗老给我行如此大礼,司某人有点受不起啊。”司无岫轻笑着走上前。
苗老疼得几乎要晕厥过去,只能咬牙用左臂撑着自己。后面的兵士没有一个人敢过来扶他,生怕步了前面两人的后尘,被苗老吸成一具干尸。
苗老咬紧后槽牙,转头对身后的联军大喊:“是玄武军的人不讲道义在先,我的对手分明是宗将军,且已经赢了他,司无岫代宗文俊出战,他这是不守规矩!”
“两军交战,还有什么规矩。”司无岫好笑地说,“难道不是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规矩?”
苗老哑口无言,但他的话却被那天下书局的人加以利用,用来煽动其余的联军:“对啊,他们不守规矩,我们也不必再守规矩,大家上啊!对方只有一个人,我们有这么多人,我就不信还拿不下这一个了!”
那人的话的确让联军已经快要动摇瓦解的心又重新稳定了下,另外两名在前两战出场的丹级武者一左一右地包抄上来,也不管什么一对一的规矩,直接杀向司无岫。
司无岫唇角冷冷勾起,横剑一扫,便是数百道凌厉剑气,气势磅礴,不光将两人扫开,甚至有横扫千军的气势,将前排的兵士又往后挪了一大截,与后面的兵士互相撞在了一起!
“他……他是在昊南城一战成名的司无岫!我认得他啊,什么美人,你们天下书局怎么能骗人,他分明是杀神!”
“他就是司无岫,那个一夫当关,把昊南城大军挡下来的人?!”
“妈的,这还怎么打,他一个人就抵得过千军万马了!”
天下书局混在联军里的人努力劝说,联军却分成了两边,一部分的人还能被他们洗脑,另一部分的人却坚决不肯上前。
更多的人看见苗老丢了右臂后已经奄奄一息,不可能再放出剑气,立刻丢下手中兵器就往雪丘的方向跑去。
剩下的人和天下书局之人重新组成战阵,朝司无岫冲杀过来。
城楼上的兵士们也纷纷紧张起来,架起弓箭准备迎敌。
唐宁连忙找到在城楼上指挥作战的赵栏:“请等一下,赵副将!无岫还在下面,你们在这里放箭的话,会很容易误伤他的!”
赵栏沉着地对唐宁道:“唐公子,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将军在出城之前对我们下令,不能让敌军靠近城门,否则他们必会用各种方法攻破城门的守卫。”
“这样吧,你等他回来之后再放箭……稍等!”唐宁忽然把手放在耳边,像是在捕捉遥远的声音,脸上忽然露出喜色,“赵副将,不必放箭了,援军已经来了!”
赵栏面上露出不解之色:“援军?”
“你看天上。”唐宁指着天边,对她笑了笑。
赵栏定睛一看,就见天际突然多了一道黑线,像是有一大片乌云从远方吹来似的。
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