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蒋临安有那方面的欲望她能理解,不过她既不很抗拒,也没什么特别兴趣,只觉得时机未到,所以多次拒绝。
他们正抱作一团,听见陈敏温柔道:“茫茫,今天更斯的新家教来了,你去帮他看看吧。”
麦茫茫和蒋临安分开,见陈敏不言自明地把视线挪到别处,好似有默契,她更加难堪,匆匆下楼。
一进书房,麦茫茫就跟顾臻打了个照面,她警铃大作:“我弟弟的新家教是你?!”
顾臻也有点惊讶,他问麦更斯:“这就是你说的既漂亮,又优秀,还可爱的姐姐?”
麦更斯小脸通红,他可以在顾臻面前夸赞麦茫茫,但是她本人来了,他却觉得说不出口。
“顾臻你几个意思?”麦茫茫领悟他问句的言下之意。
麦更斯一愣:“你们认识?”
顾臻不咸不淡道:“同班同学。”
麦茫茫冷笑:“麦更斯,我还以为你挑了那么久的老师最后能挑出个多厉害的呢,结果是个高中生,你还不如找我帮你补习呢。”
麦更斯弱弱地说:“可是顾老师是学校里的第一名,而且你太凶了。”
顾臻笑出声。
麦更斯的吃里扒外无疑是火上浇油,麦茫茫扔下一句话:“我再也不管你了!”
蒋临安看她回来气冲冲的样子,递过来一杯花茶:“怎么你的心情比刚才更不好了?”
麦茫茫仰头,一口气喝干净,“别提了......我简直没一件事是顺心的。”
她的嘴唇水水润润,蒋临安没忍住亲了一口。
麦茫茫的心思不在这,敷衍了他一会,拿起桌面上的作业,却怎么也看不清,字句重影,越来越浓重,挤满了空隙,密黑一片,压到她眼前,再骤然崩塌。
前缘·错乱
麦茫茫眨了眨眼睛,才又看清了,那些字和几何图案一个接着一个鲜明地发亮,从二维到三维。
这是数学奥赛的压轴题合集,麦茫茫突觉心流涌动,连凳子都没坐,弯腰提笔开始写演绎推理,思维敏捷得是往时的几倍,寂静的房间内只有笔尖与纸相摩擦的沙沙声。
她只用了正常时间的五分之一就完成了一份题,正要继续写,蒋临安的手揉到了她的胸上,“别写了......”
麦茫茫的笔落在桌子上,酥麻快意在皮肤上攀爬,心脏有无数只蚂蚁啃食,她情不自禁地靠进蒋临安怀里,抬头同他接吻,小穴流出湿液。
她暼向桌子,小小的三角形和圆都膨胀了起来,撑破纸面,圆跳到尖角上,逐渐幻化成一颗面目狰狞的人的头颅,麦茫茫心惊肉跳,又有难言的兴奋,手虚虚伸向空中,反向一撕,鲜血迸溅,融进灯光与夜色。
其他的还未长大的形状似乎吓到了,密密麻麻地四下逃窜,向窗外一跃,成了点缀丝绒夜空的星星。
有一滴血溅进了她枯涩的眼睛里,刺痛着她的神经,麦茫茫抓住蒋临安要摸进她裤子的手,用尽全身力气一扭一推。
蒋临安退开好几步,托着因脱臼而无力垂下的手掌,惊疑地看着她。
麦茫茫心跳如鼓,一只手按着胸口喘息,另一只手将桌面上的陶瓷茶壶拂落,响起清脆的碎裂声。
她眼里闪烁着不可遏制的怒火,“滚!”
蒋临安先道歉:“对不起茫茫,我......”
麦茫茫指着门口,神态可怖,几乎在尖叫:“滚出我家!”
蒋临安生怕再激怒她,不再迟疑,转身离去。
麦茫茫瘫坐在床上,隐约判断出自己这是吸食了冰毒的症状,但她不相信蒋临安敢给自己吸毒,想必他是听信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买了表面是催情药的混合型毒品。
这个蠢货!无论是动机还是行为。
麦茫茫用头重重地撞墙,痛感像头发丝一样细微,反而快感铺天盖地,憎意与情欲交织,她凭借最后的理智,给身体做出下楼的指令,她需要立刻去医院。
一楼只有顾臻在门厅穿着鞋子,麦茫茫的声音轻飘飘地浮在空中,问道:“张姨人呢?”
“你在问我?”顾臻准备离开,顺便答一句,“麦更斯急着要看超级英雄电影首映,她们都陪着去了。”
麦茫茫的视线定定地聚焦在面前高大俊朗的少年上,只有他是真切分明的,他身后的花瓶和油画都扭曲模糊,绕成黑洞洞的旋涡。
她忘记了要去医院,眼前幻影摇曳,再凝结成具象,顾臻压着她在床上做爱,活色生香。
吸毒的人总会有非理性的偏执。
“跟我过来。”
麦茫茫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倏地拉住他,向楼上去。
麦茫茫的力气大得异常,箍住他手腕的动作又坚决,顾臻担心强行挣脱会弄伤她,身不由己地被拖进了房间。
“有事就说。”察觉到松动,顾臻一把甩开她的手,冷然道。
麦茫茫“砰”地一声把门关上,把顾臻压在门背,双手撑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