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人,他呆呆的维持着醒来的姿势静默了许久,眼神也没有任何焦距,昨晚上发生的一切他不愿意想,但你控制不住所有的画面硬生生的往脑海里钻。
只是,又能怎么样呢?
他终究还是要这样像个玩物一样的活下去,生不易,死更难。
床脚的沙发上放着干净叠好的衣物,童年却捞起了一旁的睡袍穿上了,他的确是不想在这个牢笼里待下去,可自己却并不愿意拖着痕迹累累的身体回学校,也承受不了室友担忧的目光。
可笑吧?他做梦也想逃离的地方却偶尔也能成为他暂时歇脚的地方,所以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绝对呢?不过是没有把你逼到绝境罢了。
别墅里应该也没有人,至少童年下楼的时候都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但他也不在乎,能进来这栋别墅的都看过他最为狼狈的一面,所以没什么好遮掩的。
去厨房的冰箱里拿了一瓶冰水,继而折回客厅的沙发上,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暖洋洋的透过落地窗洒在地毯上,本应该让人觉得温暖,但或许是手中一直握着冰水的原因,童年只觉得冷。
沙发对面的墙壁上是一整面的显示屏,显示屏里的画面被分隔成平均的16块分别监视着房间里的每一处,但大多数都是卧室里的画面,不同角度的摄像头都对着床的方向,如果童年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有8个都属于主卧。
他知道这个监控里都记录了什么,存储了自己多么难堪的回忆,他理应愤怒的随手抄起什么东西狠狠的甩过去,然后去找主机,找存储硬盘全部消除,这才符合一个正常人的行为。
但童年很冷静。
冷静的看着显示屏,冷静的坐着,冷静的思考着,最后自虐般的拿起了遥控器,调出了昨晚上主卧里的视频。
的确是自虐,甚至还有点神经质,毕竟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下意识的避开自己最为不堪的一面,巴不得一辈子都不要有人在自己的面前提及,自己也不要想起来,应该没有人会像童年一样,会自己去找不痛快,回忆那些肮脏。
童年自己也说不好自己的举动是为了什么,他只是想看,想看看自己到底把自己活成了什么样,又是怎样的下贱。
监控很清晰,还有声音收录,童年还没自虐到疯狂的地步,他关了声音,扔开遥控器,抱着双膝看的认真,宛若画面里面的根本就不是什么18禁的内容,自己也不是主角,他看的不过是一段需要学习的舞蹈视频。
那是自己吗?童年想。
倔强着,妥协着,抗拒着,妥协着,厌恶着,却也欢愉着。
口交,肛交,拳交,双龙,失禁,射在嘴里,咽下精液,被摆成各种姿势,内射在后穴里,再一点点的流出来……童年看着面前淫靡的画面,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安静的像个局外人,他突然想起了昨晚上严炀形容他的一句话:天赋异禀。
应该也没错,不然又怎么会同时承受三个人呢?
他最后是没有任何记忆的,但监控里的补全了童年残缺的记忆,严炀和凌舟把自己夹在中间操弄了许久之后又回到了床铺上,中间严炀有电话离开,凌舟开始操弄,许久之后凌舟拔出了性器跨在了童年的面前,射在了他的嘴里和脸上。
之后严炀回来,把他摆成跪趴的姿势重新进入了他,没一会儿严炀笑了笑,带着他稍稍移动了一个方向,继而按着他的头将他狠狠的按在了被褥之间,童年看到他脸下的被褥是湿的,联想到之前自己看的画面,那应该就是自己失禁的地方,也就是……尿液。
镜头里可以看出,严炀很兴奋,一直重重的撞击,拍打他的臀部,嘴里还说着什么,而童年的脸上全是精液,神志也已经不清楚,严炀时不时把他口鼻按在被褥之间的动作让他只能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童年突然很想听听严炀究竟说了什么,肯定不是什么好听的话,肯定是在笑骂自己的下贱和风骚,但童年就是很想听,只是手还并未触碰到遥控器就已经有另一只手快了一步拿起了遥控器,童年侧目看过去的时候,青临已经按下了关闭键。
他不仅没有听到严炀说了什么,此时连画面也看不到了。
童年看着青临,没有表情没有动作,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似乎这个人有没有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又是来做什么的,他一点都关心也不在乎。
“饿吗?”青临放下遥控器:“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童年收回视线,靠在了椅背上,没说话。
青临看着童年,但他看不懂,从来就没有懂过。
童年的反应也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反应,有谁会在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如此冷静自若的?又有谁会再去看监控画面重温的?他不知道童年此时在想什么,看那些监控又是为了什么,但他很心疼,无法呼吸的那种心疼。
“现在这种情况你还是不要吃的太油腻,我去给你煮碗清粥吧,好消化一些。”
青临说完就要走向厨房,但才走了两步就被童年的话钉在了原地,他说:“不用麻烦。”
“不麻烦,我……”
“去房间还是在这里?”
“什么?”青临没理解童年的话。
童年从沙发上起了身,抬手解开了睡袍的系带,青临一下子明白了童年的意思,只是还没开口解释,那睡袍就已经顺着童年的身体滑落在了地上,而睡袍里面童年的身体,一丝不挂,遍布痕迹。
青临没说话,迈步走过去将睡袍捡了起来重新披到童年的肩上:
“别着凉。”
童年看着他:
“我看视频的时候才发现你没做,今天过来不是补上的吗?”
“我只是担心你受伤,过来看看。”
童年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些表情,却是疑惑不解,好一会儿他才明白过来青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随即恢复冷漠:“我没事。”
“有事没事要看过才知道。”
童年系好了腰带:
“不用。”
青临还想说什么,别墅外就响起了刹车的声音,童年没有任何反应,青临抬眸看了过去,继而微微蹙眉,是严炀。
严炀一边吹着口哨一边把玩着钥匙进门,愉悦的口哨声在看到青临和童年面对面站立的时候戛然而止,就连表情都冷了几度,几秒后才讥讽着开了口:“哟,这是干嘛呢?我打扰你们好事了吗?”
“别乱说,我只是看看童年有没有受伤。”
“是吗?”严炀走过来在一旁的单人沙发落座,视线落在青临的脸上:“我还以为你一直在医院里忙呢?倒是没想到平时吃顿饭都没时间的青临主任也会出私诊了,看来这个病人对你来说很重要啊?”
严炀的阴阳怪气并没有影响到童年,他坐在沙发的一角,安静的宛若不存在。
青临蹙眉看着严炀:
“你发什么疯?”
“这就叫发疯了?”严炀轻哼一声:“那你还不够了解我,我发疯可不是这个样子,你想看吗?
”
“不用了,我没兴趣。”
青临说完便要去厨房,严炀见此心里的不爽便更气了,但是他没阻拦,也没有叫停青临,只是轻轻勾了勾唇角,喊了一声:“小童年,过来。”
青临停下脚步回头瞪他:
“你够了,昨晚上折腾快一个晚上,你看看他身上的那些痕迹,铜墙铁壁也受不了你们轮番凌辱,他就算是你们养的龙物也应该有喘口气的功夫吧?”
童年的眼睛动了动,但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中谁也没注意到。
“凌辱?龙物?”严炀失笑:“青临,别把自己说的有多同尚,难道你现在要告诉我你没上过童年,没陪着我们一起玩过?你哪次没在他的身上爽过?现在来指责我们,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啊?”
严炀指责的也正是青临的痛点,他否认不了,正因为他做过,所以他的指责显得荒唐可笑。
严炀的目光一直没有回暖,此时他盯着青临,话却是对着童年说的:
“我再说一次,过来。”
如果这里做的不是严炀,是肖恪,是凌舟,是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童年都会反抗,但严炀……他告诉自己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只会让自己更狼狈而已,所以童年起了身,迈步走过去的时候严炀又开了口:
“衣服脱掉。”
刚刚穿上没几分钟的衣服被童年再次脱下,这次严炀满意了,没再为难,看着童年一步步的走近,直到站在面前了他才从青临的身上移开视线:
“站那么同做什么?我JB可没长那么长,让你站着也能舔到。”
童年静默几秒,终究还是屈膝跪下了,伸手去解严炀的腰带,严炀默认他的动作,视线却一直是看着青临的,青临和他对视几秒,默默转开了视线,严炀则收起了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