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录取通知书到了!quot;我这才听出来,是我们班的一个男生。
quot;哪儿?quot;
quot;北京广播学院!quot;
quot;你丫别哄我啊!quot;我把扫帚往地上一摔,跑到窗口冲他嚷嚷。
quot;真的!赶紧去学校,找校党委书记!他让我来喊你的。quot;
quot;真的?quot;我略微迟疑了一下。
quot;真的!快去吧!quot;
我猛地清醒过来,惊喜啊!庆幸啊!我一步跳过横在脚边的扫帚,冲进房间换衣服,把身上穿的套头衫用力往上一掀,一下子碰掉了嘴唇上的痂。真疼!我摸了摸没流血,就没管它。
一路狂奔至学校,进到校党委书记办公室,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quot;对不起。quot;
原来,北京广播学院有规定,通知书不寄给考生个人,而是寄给校党支部书记。他老人家一看,以为是私人信件,直接揣在包里带走了。过了好几天才想起来,打开看看,什么东西?这才发现是李咏的录取通知书。
为了这张纸,我嘴唇上永远落了个疤。
考进央视,一定是狗屎运
北京广播学院播音系的第一堂课是吴郁老师上的。他环视着屋里这群漂亮、阳光的少男少女,一句话就给他们定了位:quot;你们不是明星,是广播员。quot;
第一次期末考,出于种种原因,我的成绩是全班倒数第一。那时我有些胆怯。我是从边疆来的,人家都是北京人、上海人、南京人。头半年我几乎不说话,一个人躲在角落里观察他们。慢慢地我发现,虽然我连新疆都没出过,但他们读的书未必有我多。
而且,我的嗓子是真好。播音系的重点是发声练习、吐字归音练习。有的人练爆破音,quot;b、b、b……quot;大冬天的,就这么对着墙喷,能把墙上喷出一个冰疙瘩,这不是笨蛋吗?我从不练声,考试轻轻松松就过。
甚至有一天早上我迷迷糊糊去上课,迟到了,班主任王璐老师把我拦在了讲台边上。quot;洗脸了吗?quot;
quot;没洗。quot;我揉揉眼睛道。
quot;啊一个。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