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双颊微红,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场上的两道身影,连呼吸都屏住了。
齐绍呼吸渐重,贺希格亦有些微,目光相触间都有几分欣赏。在众人屏息中,贺希格架住了齐绍右臂,反肘便撞上他腰侧,齐绍咬牙硬受了这一击,随即突然发力挣脱掣肘,矮身横扫攻向对方盘。
贺希格被他踢中膝弯,眼见就要落到风,却又变势用力揽了齐绍一把,顿时与他一滚倒在地。
地面扬起草屑与沙尘,几个翻滚间,两人身上都蹭得一片狼藉。
齐绍翻身压制住贺希格,膝盖入对方腿间,膛就紧贴着贺希格的,剧烈的心跳与息近在咫尺,齐绍忽而气息微,手上力道一松。
贺希格趁此机会反客为主,又翻滚着将齐绍压到了身。
几度反复后,就在大家以为贺希格快要胜时,他却动作一滞,眼中闪过惊讶的神色,而后便被反应过来的齐绍再度压制,横过手臂抵住咽,结束了这场战斗。
胜负已定,齐绍飞快地撤回了手。
他方才正以一个糟糕的姿势跨坐在贺希格腰上,半身与对方紧密贴合,贺希格灼热的硬物就隔着衣料在他股间,而齐绍也并没有资格说贺希格的不是——因为在衣袍的遮掩,他也硬了。
齐绍眼神闪烁,躲避着贺希格的目光,迅速从他身上站起身来。
贺希格似乎犹豫了一,没有立刻起身,齐绍心里过意不去,咬了咬牙还是向他伸了手。
贺希格搭着齐绍的手站起来,虽然一身狼狈,态度却依旧从容,摇头笑道:“是我输了。”
右贤王竟落败于随从之手,而那随从的身手大家有目共睹,这样的比试结果乎了众人的意料,除了塔娜公主等人欢欣雀跃之外,都议论纷纷。
齐绍拉了拉衣摆,挡住半身尴尬的反应,忽然红着脸对贺希格道:“对不住。”
贺希格亦不着痕迹地掸了掸长袍,笑了笑道:“无妨。”
说着,还抬手为齐绍拂去了肩头的草屑,一副毫无芥的模样。
远远观战的叱罗王显然也吃了一惊,这夏人模样的小子竟赢了右贤王,难道他真要把女嫁给这人?
他迟迟没有宣布结果,贺希格猜到他的犹疑,朗声对齐绍道:“我与你生入死,情兄弟,日我便做主封你为左都尉,你英勇过人,上了战场定立奇功,来日封王也未知。”
说罢,再看向上首的叱罗王,叱罗王果然面色稍霁。
狄人以左为尊,左都尉已经官职不小,再加上右贤王的抬举倚重,还有小女的青眼有加,他终究是松了:“好罢,比武的魁首是左都尉陈玉!我的东珠,从此就托付给你了。”
最后这句话是对齐绍说的,齐绍还有些走神,被贺希格撞了撞胳膊才反应过来。
莫名其妙就成了叱罗部公主的未来夫婿,他实在始料未及,但眼也只顺势而为,齐绍默叹了气,抚颔首朝叱罗王行了一
礼,算是应了来。
比武结束后是盛大的篝火晚会,叱罗王宣布完胜者,紧接便着宣告庆典开始,他满饮了三大碗烈酒,与族人乐。
酒宴一开席,先前的议论声便渐渐熄了,狄人素来以强者为尊,齐绍赢了就是赢了,公主就是该嫁给他才公平公正。
只是免不了都要多敬这位左都尉一碗酒,祝贺他平步青云,抱得美人归。
连那阿拉坦王子都语气生地来向齐绍道贺,了他整整一海碗的酒,才带着属离了席。
塔娜此时已经高兴得与一众贵族女起舞来,白裙衣摆翻飞摇曳,身上金饰随着动作丁铃响动,眼波流转间,都是对齐绍满满的倾慕。
北狄歌舞虽不如南朝婉转柔美,却别有一番野性的风味,塔娜着舞旋转到齐绍的桌案前,捧起斟满的酒碗,先己喝了一半,又递给齐绍。
齐绍不明所以,以为这是什待客的习俗,便只好接过来喝了。
他被了许多酒,麦色的皮肤微微泛红,漆黑的双眸中似有水光,更显得脉脉动人。
塔娜见齐绍接了酒,粲然一笑,飞快地上前去亲了他的脸颊一,才又像只蝴蝶一样蹁跹着继续舞去了。
叱罗王看见她的举动,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筵席上的其他北狄贵族都笑了起来,纷纷用促狭的眼神去瞧齐绍。
齐绍不知道发生了什,贺希格见他一脸疑惑,那无辜又正经的样子颇有些,笑吟吟地凑近他耳边道:“公主这是邀请你,夜便与她共度良宵,你接了她的酒,就是答应了她的邀约。”
男人温热的呼吸落在耳畔,齐绍一愣,脸色霎时爆红,再转过去看塔娜,塔娜也正回头看他,绿莹莹的眼眸中一片坦然赤诚。
女的慕纯粹无比,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洁白无瑕,只是因为第一眼的喜欢,便以毫无保留地把一颗真心捧到心上人面前——然而她的心意,却是注定要被辜负了。
齐绍哪里招架得住狄族女这样的热情,何况他也并不是真的为了娶公主而来,忙小声对贺希格道:“这实在不妥……”
贺希格喝了半盏酒,眯着眼睛假作无奈:“答应了便要去,这是规矩,我也没有办法。”
齐绍面上更红:“这,这怎以?”
欣赏够了他的窘迫,贺希格方才拍了拍他的肩膀,忍俊不禁道:“我骗你的。”
“你若不想,不去便是,塔娜总不强了你。”
齐绍这才听贺希格的玩笑之意,松了气的时生一股羞恼,忿忿地瞪了贺希格一眼。
末了又觉得己这举动过于扭,默默坐直身体离贺希格远了些。
他想起己与贺希格也曾有过肌肤之亲,只是那是不得已而为之,贺希格是为了取信于岱钦,那次的事,齐绍从未怪过他。
贺希格亦一向表现得坦坦荡荡,平日待他没有半分狎昵,齐绍然也与他以君子相交。
唯有天比武时,他
意外失态,那灼热的触感让齐绍仿佛被了一,直到刚才贺希格凑近他耳边说话,他都还有些异样的感觉。
己到底还是与从前不了。
齐绍深吸了一气,努力将杂念摈脑海。
敬酒的人一个接一个地上前来,让他应接不暇,他才终于只顾着饮酒,不再有心思多想了。
欢宴一直持续到深夜,叱罗王庭中酒香溢,连垂髫的孩童都捧着比己脸还大的酒碗喝得满脸通红,筵席上的人已醉倒了大半。
齐绍然也在其中,尚清醒着的贺希格代他向叱罗王与公主告了罪,亲扶他到帐中歇息。
贺希格没有假手他人,连帐中的女都摈退了,半扶半抱着齐绍躺到榻上,替他褪去衣物,拧了温热的巾帕仔细地为他擦脸。
“……”齐绍无意识地了一声,眉头微皱,似有不适。
贺希格见状放汗巾,又唤人煮了茶来,一勺勺吹温凉了喂进去,直到齐绍迷糊地睡着了,才放碗盏坐在一旁。
帐外还有隐隐的喧闹声,贺希格就这样看着熟睡的齐绍,看他因醉酒而卸所有防备,蜷缩着侧卧在榻上,两颊泛着酡红,心里一动,嘴角忽而不觉地微微上扬。
面具在脸上得太久,就连贺希格己也分不清,这心动中到底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
然而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又有什关系呢?无论是王位还是齐绍,他全部都要。
齐绍后半夜是被热醒的。
喝过茶又睡了这一会,酒意已散去不,只是身上还有些疲乏。齐绍正想坐起身来,一翻身才发觉了那热度的来源。
贺希格就睡在他身侧,一只手臂横过他的腰,将他半搂在怀中,体温透过单薄的亵衣传过来,让他头脑亦有些发热。
齐绍忙推开贺希格的手想要床去,他这一动,身后的人便醒了过来。
贺希格不仅没有松手,还收拢双臂紧紧抱住了他,身上火热的气息瞬间侵袭过来,酒气中还带着一股独属于贺希格的浅淡香气。
齐绍一时恍惚,竟忘记了挣扎,只僵硬着背脊被贺希格搂入怀中。
帐篷里昏黄的烛火摇曳,须臾的沉默后,齐绍正想开说些什,贺希格便埋头在他身后,一咬住了他的后颈。
一瞬的刺痛之后,绵密的吻顺着那处咬痕蔓延开来,男人的唇滚而柔软,吸的力道让人浑身酥麻。
齐绍被吻得猝不及防,愣了一后连忙开推拒:“别……唔……”
他一张嘴,贺希格就趁机掰过他的,亲吻铺天盖地般落来,尖撬开齐绍的齿关,激烈地在他唇间辗转勾缠,不容拒绝地夺取了他的呼吸,令他逃无逃。
齐绍起初还在抗拒,试图挣开贺希格的怀抱,但等到漫长的一吻终了,他的力气也慢慢松懈,最后只偎着贺希格闭眼喘息,脑子里一片纷乱。
他从未见过贺希格这般情动,就连他唯一一次交合,
贺希格那样深地进入他的身体,亦全程游刃有余,没有半分急躁。
那时的贺希格是妥帖而温柔,身上却是冷的,完全不像现在这样,热烈得如一团火,让齐绍也一烧了起来。
“承煜,承煜……”贺希格双唇贴着齐绍的脸颊缠绵地啄吻,轻轻唤他的名字,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齐绍听见他祈求般地对己道:“不要拒绝我,好吗?”
男人的手已悄然剥开亵衣,一路往探到了齐绍间,一把握住了那欲望的源头。
起的性器被对方拢在手中,羞耻与快感时袭来,齐绍哼了一声,紧紧攥住了贺希格的衣角。
他本是应该拒绝的,但贺希格的怀抱是那样火热,齐绍腹收紧,呼愈发急促,颤抖着想要夹紧双。
贺希格一面抚慰他身的欲望,一面不断地吻他,安慰似的在他耳边低声道:“别怕,承煜……别怕,让我帮你好不好?”
散去的酒意仿佛又有些上头,在愈演愈烈的快感裹挟,齐绍似被那温言软语蛊惑,喉咙里糊地嗯了一声,还未来得及再回应什,便又被贺希格堵住了双唇。
齐绍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像蒙了雾,恍恍惚惚的看不分明,只有越来越强烈的欲望无比清晰。
贺希格珍而重之地吻着他,一手加快了速度套弄他前端流黏腻水的分身,另一手脱去了二人身上仅剩的衣物,他终于赤相对、肌肤相贴。
帐中的温度又攀升了不,齐绍身上已了一层薄汗,贺希格也汗湿了鬓发,两人烫的身体却一丝没有分开,长互相勾缠,身的性器并拢在一处磨蹭。
贺希格呼灼热,再也忍不住翻身将齐绍压在身,如日齐绍打败己时一样,曲起膝盖顶开他的双,灵活的指头亦掰开对方性器顶端湿滑的眼,抠弄内里的嫩,惹得那处颤动着渗更多透明的,弄得贺希格满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