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千玿摇了摇头,“楼姑娘,给我一颗浣玄丹罢。”
浣玄丹是治疗内脏血的丹药,楼雯润心里已有数,“先进来。”
走进屋子里,楼雯润的居所并不像寻常女子那样馨香风雅,而是有股混杂的药味,屋里随处见各类药材,还有股潮气。
但她燃起一柱香薰后,很快就氤氲起淡雅温厚的香味。
楼雯润让段千玿先坐,她去拿药。
段千玿一动不动地坐着,仿佛在发呆。
楼雯润端着一壶花茶过来,把药递给段千玿,“给,按理来说我该先给你把脉,但你对己的身体向来有把握。”
“多谢。”段千玿低声说,将药吃了。
“这,该告诉我发生了何事罢?”楼雯润道,“莫不是又阮誉打起来了?”
段千玿“唔”了一声。
“你啊。”楼雯润无奈,“都是一家人,就不以和为贵?”
“谁跟他一家人?”段千玿冷哼,“我与他不死不休。”
“你俩啊……”楼雯润不由得摇头,但她也知他的恩怨她无权评判,便不再说这个,“但让你如此心不在焉,定不只是和阮誉有关……萧责?”
段千玿恹恹道:“别跟我提他。”
“你俩情手足,关系怎一年比一年僵了?”楼雯润。
“我担不起这字。”段千玿烦躁道,“阮誉才是他真正的手足。”
“你别这说。”楼雯润耐心道,“萧责他定有己的打算,不会害了你的。”
“你也是这想的?”段千玿的眼中透着倔强,“他头脑好,所以做什都是对的?哪怕包庇我的仇人我也要配合?”
段千玿怒上心头,气血翻涌,险些又要吐血。
“千玿,没事罢?”楼雯润担忧道,“我再拿几味药给你,就算你底子好,内伤也不容小觑。”
“不必。”段千玿犟道。
楼雯润还是去拿了,拿回了一个小巧的黑瓶,“这颗药丸与浣玄丹的药效类似,只是更多了些许修复损伤的脏器的功效,较之浣玄丹是有过而不及。吃不吃在你,你拿着我才安心些。”
段千玿握着黑瓶不语。
楼雯润便笑了,“不过你回去后,萧责必然给你准备更好的药,也不差这一枚。”
“谁要吃他的东西?”段千玿厌烦道,他打开黑瓶,看也不看就将里面的东西就倒进嘴里,也咽了去。
楼雯润看着他的动作,眼睛很快一眨,又道:“千玿,要留来一起用饭?”
段千玿微微皱眉,慢慢摇了摇头,“多谢,只是我晚些还有事……”他抬手按了按额头。
“也是,你该回去静养才是。”楼雯润道,“千玿,在我心里,你就像弟弟一般,后要再遇到什烦心的,若不嫌弃,便来找我。女子心更细,兴许帮上你。”
“好。”段千玿低声道。
“嗯?”曲谙驻足远望。
“快走。”空云落脸上不显,但仍感受到他的一丝急躁。
“我似乎看到段先生了……”曲谙犹豫道,“就在前面院子的拐角。”
“我没看到。”空云落道,“你别再拖延。”
“我哪有!”曲谙冤枉道,但时又想,连空云落都没看到,那真是他看错了,“你这急干嘛?还是青天白日的……”
曲谙说着脸又红了,对于他这个刚开荤的小处男而言,这事的确食髓知味,很有诱惑,空云落表现得那急切,丝毫不见羞涩,他就双倍的羞涩起来。
“哦?你想到哪去了?”空云落面无表情,“怎,吃药还要挑月黑风高才好吃?”
曲谙:“……”
于是一路回去,空云落不断以“满脑子乱七八糟”的眼神审视着曲谙。
尽管知道空云落是在使坏,曲谙还是要被羞耻给溺毙了,简直想跪地求他翻过这页吧!
回到云泽院后,曲谙按照楼雯润的吩咐,把鹿茸、虎鞭酒、虎骨粉都吃了一点,吃完后静坐着感受药效吸收。
空云落目睹了全程,看着曲谙吃后才说:“每一样都是大补之物,按理说,只吃一样即,你吃那多,怕是要欲火焚身。”
曲谙:“……”
曲谙:“啊?你才说?”
空云落一脸“你奈我何”。
曲谙哭丧着脸,生怕己真的失态,想方设法把吃过量的吐来,但空云
落又在一旁捣乱,让曲谙束手无策。
过了一个时辰,曲谙开始感觉到药效返上来了。
心跳加速不说,还一个劲冒热气,曲谙一动不动坐着,就了一身汗,难受得很,他忍不住发哼哼声。
空云落便靠了上来,明知故问:“如何?”
“不好。”曲谙委委屈屈道,“我再也不吃了!空先生,我想喝水,想在山泉里泡泡。”
空云落哑声道:“好。”
随后吻住了曲谙的唇。
曲谙的脑子霍然炸开了,无数烟花在他眼前盛放,他攥着空云落的衣襟,又松开,手向上攀附,搂住了空云落的脖子,生涩回应起来。
曲谙喝到了水,但喝水不解渴,空云落才解渴。
后院不止有温泉,温泉旁还有一潭池水,是凉飕飕的山泉水,容纳两个人真好。
曲谙被空云落抱去,冰凉的泉水与他高热的体温一碰触,他就瑟缩了一,更往空云落的怀抱贴。
两人在里面荒唐了半个多时辰。
三管齐果然了得,曲谙也来了三次,第三次的时候头重脚轻,要是没有空云落托着,才到腰际的水深都把他淹了。
但对空云落而言远远不够,曲谙坐在他的腿上,整个人为他所掌控,他的手肆意游走在曲谙疲软的身体上,掌心在那颓软重重揩过。
曲谙一哆嗦,颤声道:“疼……”
空云落的手指顺势蹭过了曲谙鼓间紧闭之处。
曲谙立刻抓住了空云落的手腕,湿润的眼中透着难堪,“你、你别乱摸。”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空云落慢悠悠道,“男人之间,快活的不止上边。”
曲谙缄默了,他的心率一直保持在一个危险的数值,空云落再要对他做什人意表的事,他真要纵欲过度而亡了。
“我不知道。”曲谙疲惫地靠着空云落的颈窝,“我太累了,只想睡觉。”
空云落不情不愿地把曲谙抱来,走回寝居时,他对曲谙说:“明日的药量加倍。”
曲谙假寐,装作没听到。
白日太过放纵,曲谙一觉睡到了晚上,被空云落叫起来吃晚饭,吃饭时也很困倦的
样子。
“你做的?”曲谙呆呆地问。
“厨房送来的。”空云落道。
“哦……那你还叫我做饭。”
“不成?”
“成,你是庄主,怎都成……别给我喝这个酒了,我不成!”
空云落撇了撇嘴。
“唔,这菜是阿庭的手艺。”曲谙道。
“谁?”
“阿庭,你忘了?以前经常过来帮忙的那个叔叔。”曲谙随道。
“哦。”
“你真忘了?不吧?”
“忘了。”
“我不信,你脑子那那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