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她最初是从哪儿听来这些东西的,”皮帕说。“十一岁的孩子不应该知道这种药丸。这样不好。”
“严肃点吧,律师。我可是知道的,大约就在一个月前,你为令一个十二岁女孩怀孕的人做过辩护。”
“算不上辩护。只不过是为了减轻量刑。当孩子都被生出来时,你还怎么辩护?在那种情况下我能做的只是暗示一个巴掌拍不响,那女孩是自愿的,因此她也要承担一定的责任。孩子的父亲自己也只不过十五岁。另外,他们是体面家庭的孩子。人们会要求他们的行为和身份相符合。”
瑞德把电子阅读器放下。“又来了。”
“别又来那一套典型的工人阶级受到冒犯的陈词滥调,卡桑德拉。这样不好。而且,你很清楚那是真的。”
“怎么,只有贫民学校的孩子才会怀孕吗?私立学校的孩子就一定行为良好吗?”
“我正是这个意思。你不会听到艾拉回到家跟你讲她们学校的女孩怀孕了,或者因为毒品问题被抓,或者……”皮帕列出一长串的可能性任其在空气中回荡。
瑞德轻轻握住皮帕的手,缓缓摇了摇头。“皮普,艾拉非常精明,就像其他任何现代孩子一样。她对生命的了解比我们在她这个年纪时要多多了。”
“可能有些孩子是这样吧。我的女儿可不是。”
“律师,有时候你得走出你的小小世界,花点时间跟我们这些人相处。”
“什么意思?”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跟你的女儿好好谈谈,就像我和史蒂夫一样。”
“是史蒂夫和我,凯茜。你的榜样这么糟糕,我还怎么指望孩子们跟你学好英语呢。还有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像史蒂夫那样?”
“艾拉有跟你讨论过情感问题吗?关于男孩子的事?”
“她这个年纪需要吗?”
“律师,当你的女儿觉得跟一个男互惠生聊天更自在,而她并不比她母亲更了解这个互惠生时,那明显说明你们的母女关系不太妙了。”
“你没有孩子却似乎很了解如何成为一名好家长,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也曾经是个孩子。来吧,让我们好好利用这个晚上。孩子们都睡着了,我们可以看最新的蝙蝠侠电影。冰箱里还有一瓶里奥哈红酒。”
“是五年珍藏吗?”
瑞德点点头。
“你很会强迫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