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斯廷·桑顿感到坐立不安。他现在拥有权力了。他就像吸了毒一样,还想要更大的权力。他的岳父威拉德·斯通不断地许诺要让他进入那个神秘的小圈子,但是,直到现在,他的诺言还没有兑现。
完全是出于偶然的机会,桑顿才得知岳父每周五都要失踪一次。桑顿就是在这一天打电话约他吃午饭的。
“很抱歉,”威拉德·斯通的私人秘书说,“斯通先生今天要出去。”
“咳,真糟糕,那么下周五怎么样?”
“桑顿先生,真对不起,下周五斯通先生也不在。”
奇怪。桑顿两星期后再打电话时得到了同样的答复。每个星期五这位老人躲到什么地方去了呢?他又不打高尔夫球,从不沉溺于任何嗜好。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肯定有个女人。威拉德·斯通的太太善予交际,极为富有,是个专横的女人,几乎和她丈夫一样好强。她可不是那种能容忍丈夫有外遇的女人。如果他真有私情的话,那我就抓到了他致命的把柄。桑顿心里很清楚,他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以他目前拥有的设施,他是能够很快就搞清楚岳父究竟在干什么的,可他毕竟没那么蠢。他清楚地知道如果他一步走错,就会招致灭顶之灾。威拉德·斯通可是个半点不能容忍他人窥视其私生活的人,因此,桑顿决定自己亲自调查这件事情。
※※※
到了下一个星期五,他清晨5点钟就在离威拉德·斯通那所壮观的宅第只有半个街区的地方,睡眼惺忪地躲在一辆不起眼的福特公司产的陶拉斯牌汽车里。早晨天气冷得可怕,桑顿心里不断地自问干吗要到这儿来。也许斯通这一古怪的举动是出于完全合理的理由。我这是在浪费时问,桑顿心想。可一种直觉使他留在那儿没走。
7点钟时,车道门打开了,出现了一辆汽车。汽车上坐的是威拉德·斯通。他没用平常乘坐的大轿车,而是开了一辆家仆使用的黑色小面包。桑顿心里一阵狂喜。他知道自己要有所发现了。人们总是按一定的生活习惯行事的,可斯通却打破了这个常规。一定是另有新欢。
桑顿谨慎地驾车远远地跟着面包车穿过华盛顿的街道,上了去阿林顿的路。
桑顿心里盘算开了。我要巧妙地处理这件事,不可以逼得太紧。光把他情妇的所有情况搞到手,然后再去找他。要跟他说我唯一的兴趣只是保护他。他会明白的。他最怕的就是公开丑闻。
达斯廷·桑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威拉德·斯通转了个弯,他差点没跟上。他们的车来到了一个豪华的住宅区。
黑色面包车一个急转弯,在一条绿荫遮蔽的卡车道上消失了。
达斯廷·桑顿停下车,掂量着下一步采取什么行动。是现在就去当面提出威拉德·斯通通奸,还是等斯通走后先跟那个女人谈一谈?还是先悄悄地把所有情况都搞到手再和岳父谈?他还是决定先侦察一番再说。
桑顿把车停在旁边一条僻静的小路上,步行来到通往那座两层楼的房子后门的小巷。后院有一道木栅栏挡在面前。
不过那不成问题。他打开栅栏门,走进院子。眼前出现了一大片修剪得很漂亮的草坪,草坪的后面是那幢房子。
他悄悄地穿过草坪边的树荫,来到后房门前,思忖着下一步的行动。他需要证据,不然,老家伙会嘲笑他的,此刻里面发生的一切都将决定他的未来。他非得打探清楚不可。
他蹑手蹑脚地推了推后门,没有上锁。他悄悄溜了进去,发现这是一间宽敞的老式厨房,周围见不到一个人影。
他朝通向餐室的门走去,轻轻地把它推开了一条缝。他发现这是一间很大的客厅。客厅另一头的门紧闭着,可能通向一间藏书室。桑顿朝那扇门走去,脚下没有半点声响。他停下脚步,侧耳听了听。房子里死一般的寂静。老家伙可能在楼上寝室里。
桑顿走过去拧开了紧闭的门。他站在过道里,两眼直发愣。房间的一张大桌子边围坐着12个男人。
“进来吧,达斯廷,”威拉德·斯通说,“我们一直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