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乱说!”白韵棠吓坏了,连连后退,一脸防备地瞪着道士。
温易真将白韵棠护在身后,指着道士骂道:“我看你就是个半吊子的烂道士,满嘴的疯言疯语,一个死人要一个姑娘,你开什么玩笑!”
“老太太,这可是你儿子自己说的,他非要这位姑娘去陪他,不然就变成厉鬼把村里所有人都给杀了,我这实话实说!真没办法!你们自己衡量吧!”
道士此话一出,村民们先是一阵惊慌,随后便虎视眈眈的盯着白韵棠。
“大家不要听他胡说八道,他能和鬼说话,就有本事把鬼请出来!”温易真本生吓得要死,却也顶着胆子保护白韵棠:“大师,你请马大哥显个身,让我们都瞧一瞧!”
“恶鬼啊!恶鬼!恕我无能为力!大家既然不信我的话,我也不留了middot;middot;middot;”道士故意大叹了口气,掏出口袋的钱放在棺材边,“钱,我不要了!大家看着办吧!”
说完,道士带着小徒弟,不顾村民的极力挽留,还是坚持离开了。
白韵棠心中顿时生疑,他身为道士不留下来解决问题,反而坚持离开,记得任梦莲说过,有人想害她,夜墨炎当时也被伤到,现在很有可能是有人在做戏。
之前女鬼的事闹得人心惶惶,所以那个人想故意引起村民们的恐慌。借马家的丧事杀了她?!
可,今天这事是不是就是那个人干的,还是middot;middot;middot;另有他人呢?
“哎呀!大师连钱都没收,肯定是真的,要出大事了,要出大事了!”
村民们一时间犹豫不决,闹哄哄地互相商量起来,这时。有四个身上纹龙纹虎的男人,大大咧咧地走过来,将她和温易真,秦海三人围住。
“要么她死!要么我们死!!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其中一个男人底气十足的厚嗓子大声说道。
听他这样说,白韵棠顿时脸色发白,温易真也被逼的后退几步,只听她颤声吼道:“你们要是杀了她,会死的更惨的!!”
“她不死。我们今晚就要死!”一个村民冲着她大声吼道。
另一个妇女接话道:“这女人一看就是个狐狸精!勾引男人就算了!别害我们啊!”
“就是!不要脸!”
“快点把她送去!别让我们沾晦气!”
房子里的尸臭味加上心中的惊惧,白韵棠忍不住呕吐,不是人待的地方啊!鬼可怕,人更可怕!
天啦!夜墨炎你在哪啊?!快点来救我啊!
天天缠着我喊夫人,现在怎么连个毛都没看到!
白韵棠难受的压着胸口,嘶哑的嗓子大喊:“村民们,你们这种行为是在犯罪知道吗?!杀人要付法律责任的!!”
“你个小妖精!你糊弄谁呢?!我们都要死了!谁他妈还管法律?!”
天啦!没文化真可怕啊!
围在面前的是一个满脸胡渣的男人,他转身对村民们说道:“听着。大家现在都退到外房等,我们来解决!”
待村民们都移出房间后,四个男人围得更近了,秦海挡在白韵棠身前,对他们说尽了好话,他们不领情不说,那个满嘴胡渣的男人,还带头将秦海和温易真暴打了一顿,丢到外房地村民们手上,村民们很是听话,齐力将两人围住。
“夜墨炎!快来救我啊!夜墨炎!夜墨炎!”
被抵制墙上,白韵棠害怕极了,拼了命的大声呼救,男人们却毫不留情的将她的双手绑在身后,又嫌她太吵,拿胶布封住了她的嘴,然后两边一左一右的架着她,使她不能挣扎。
“陈哥,用刀还是middot;middot;middot;我看直接捂死算了!”站在左边架着她的男人对胡渣男人说道。
“唔个屁!这么漂亮的女人你见过?!这马大刚眼光不错啊!”胡渣男人一双色眯眯地眼睛上下打量着白韵棠。
左边的男人又问道:“那,陈哥你的意思是?”
“脱裤子先干一炮再杀啊?!蠢!”
胡渣男人冲着他骂了声后,四个男人将她绑在椅子上,脱起衣服来。
白韵棠想骂人却说不出话来,只能疯狂地在椅子上摆动,想要挣开绳子,“唔唔middot;middot;唔middot;middot;middot;唔唔middot;middot;middot;”
胡渣男人脱了精光,一脸淫笑的抬起她的下颌,粗糙的手掌在她细嫩的脸蛋上摩擦。
“唔唔middot;middot;唔middot;middot;middot;唔middot;middot;middot;”白韵棠惊恐的别开脸,不想让他的脏手碰她丝毫。
好恶心!她要是被这几个男人玷污了,她真的不要活了!
夜墨炎!你死哪去了!快来救我啊!
胡渣男人张嘴大笑,牙齿上嵌着黑黄的污垢,口中喷来臭气,“哈哈哈。我们还没干你就开始叫了?!小骚货!”
耳朵里传来的尽是男人们的污言秽语,听得白韵棠怒不可遏,抬起腿就朝胡渣男人踢去,可刚在半空中就被他截住,一把抓住脚踝,她弹腿挣扎,鼻尖上缀出几颗汗珠,“唔middot;middot;唔唔middot;middot;middot;唔唔middot;middot;middot;”
而男人们却是看得乐不可支。哈哈大笑起来middot;middot;middot;
“好香middot;middot;middot;皮肤好嫩middot;middot;middot;好滑啊middot;middot;middot;middot;”
胡渣男人伸出手,贪婪无耻的摸着她的脚。
“唔唔唔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她狠狠的摆着脑袋,眼泪哗哗地流下来,想要收回脚,却被男人捉着死死的,怎么弹都弹不动。
就在胡渣男人的手即将撩起她衣服时,一道粉色的光猝然在他的指尖闪过,男人惨痛的大叫一声。如被电击般收回了手。
男人惊骇又畏惧的往后退去,身子不断的发抖:“什么东西?!”
这时,一道粉色的光圈萦绕在白韵棠身边,渐渐幻化为一个高大的人影middot;middot;middot;
“啊middot;middot;middot;鬼啊!middot;middot;middot;鬼!middot;middot;middot;啊middot;middot;middot;”
胡渣男人就像只无头苍蝇一样撞来撞去,四个男人顿时恐惧的缩在一堆,怂成了狗。
“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对她动手动脚?!”丛真冷冷开口,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怒气与威严。
胡渣男人带着其他三个男人扑通一声。就跪在他面前,不断磕头:“我们错了middot;middot;middot;鬼大人middot;middot;middot;你大人你不计小人过middot;middot;middot;middot;饶了我们吧middot;middot;middot;middot;饶了我们吧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
“还不快滚!”丛真一声怒吼。
话音刚落,男人们一个个连滚带爬的狼狈跑出门。
“有鬼!有鬼!快跑啊!”
外面的村民看见男人们大惊失色的跑出房间,顿时一阵骚动,尖叫四起,也顾不得温易真和秦海,乱哄哄地朝门外跑去middot;middot;middot;
丛真收起手中的长剑,转身解开白韵棠身上的绳子和胶带,看她还在流着眼泪心疼极了,轻轻将她佣进怀里。
“为什么要走出结界?!”他的话带着三分责怪,手却紧紧的抱着她,闭上眼轻轻喘息:“别让我担心行吗?!”
外面,温易真的脸红肿高起,从地上爬起来,焦急地跑过来找白韵棠,可。眼前的一幕,让她整个人都呆住了,心里难受的哽咽了一下,低下头缓缓拿下撑在门沿上的手,默默转身离去middot;middot;middot;
白韵棠靠在丛真怀里,闻着他的檀香味,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一一
满园的梨花雪白一片,好似一场大雪,染白了枝头。
她穿着锦衣长裙坐在石凳上,眼前的白衣男子在舞剑,剑气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环他周身自在游走,带起衣袂翩跹。
那满天的梨花花瓣,几乎与他那一身莹白融为一体middot;middot;middot;
白韵棠心尖颤动,猛地清醒过来,那个舞剑的男人是丛真吗?
感受到腰间上丛真收紧的双手,她脸色微变,尴尬地退离他的怀抱,隔着一分距离,“丛真,谢谢你。”
他为什么这么紧张她?不要乱想!丛真应该是念及她是前世的朋友,才会如此的,对!肯定是的!
“没事。”丛真的手迟疑在空中,咳哼一声放下手,微显尴尬地别开眼,“下次不要跑出结界。”
白韵棠抿嘴点了点头,心里忽然一紧,对他大喊一声:“完了,易真!易真被打了!快去找找!”
“易真受伤了?”丛真微蹙起眉。
“被那几男人打的!现在应该还在外面!”
不等白韵棠转身出去,房间突然剧烈地震动起来,门窗被震得哗哗作响,同带着棺材里那具男尸的凄厉惨叫。
“啊middot;middot;middot;!”
“怎么回事?”我擦!能不能让她喘口气呢?白韵棠郁闷得要死,从脚跨进马家的门槛开始,就没停息一下。
“男鬼的阴气好奇怪!刚刚只顾着你了,忽视了他的存在!”丛真的神色变得凝重了起来,手中幻化出长剑,站在她身前护着她。
“怎么个奇怪法?”白韵棠被震得站不稳,伸手抓住他腰间的白玉绸带,自从认识他和夜墨炎之后,稀奇古怪的事情天天都有。真是两个活宝贝!
“别怕!这一切都是幻觉,其实房子丝毫未动。”丛真看了眼她放在腰带上的手,扬起一抹安稳人心的笑容。
可回想起女鬼说他只是地府的文官,没有权力管制鬼魂,白韵棠心里不免有些担忧,突然,丛真抬手将她紧紧搂入怀中。
??他做什么?!
这时,棺材里的男尸又响起一阵凄厉的吼声。玻璃窗噼里啪啦的脆响,刺得白韵棠心惊胆战,唯恐那些玻璃突然炸开。
男尸,不现在是鬼了!男鬼的声音扩散开来回音久久回荡不绝。
倏地,棺材狂烈地颤动几下后,男鬼的身体从棺材中弹起来,那张血肉模糊的脑袋扭动,血糊糊的眼睛落在白韵棠身上。
她惊骇的贴在丛真怀里,将头埋进他的胸口,声色颤束:“他为什么这样看我啊?!”
“他是被女鬼和生人临时共养出的尸鬼煞。”丛真解释,握着长剑的手没把握的紧了紧,“这种尸鬼煞虽厉害,却是受人操控,等于傀儡。”
听丛真说完,她才明白,那个想害她的人,为什么选在马家动手,原来是要利用这只男鬼,哼!还真是煞费苦心!
“你赶紧退出房!去找温易真!这里我顶住!”丛真一把将她推到房外,然后冲她大声喊道:“找到易真,对着玉佩说我爱夜墨炎,就可以进去了!快去!”
我擦middot;middot;middot;还真有这个步骤?!
男鬼的脑袋随着白韵棠的位置转动,脸上鼓出血洞,一条条白色的蛆虫在洞外钻来钻去,嘴巴微张开来一条粘稠的血黄色的液体拉下来。
见她愕愣着,丛真额头急出汗来,回头朝她吼了一声,“你还在想什么!快点去找她!进玉佩!快点!”
白韵棠激灵,手摸向玉佩,突然急的在原地踱步,我的玉佩呢?玉佩呢?!
焦头烂额的抬眸四处寻找,她冲着丛真大喊:“我的玉佩不见!不见了!”
丛真听后似乎有些惊慌地退后几步,想要稳住男鬼,厉声问道:“有何事不能释怀?!”
“吱呱middot;middot;middot;”男鬼发出阴恻恻的声音,血盆大口张开抬手指着门外的白韵棠,声色断断续续:“她middot;middot;好香middot;middot;middot;我要middot;middot;middot;她middot;middot;middot;”
香个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
“大胆!立即随本君归地府,本君可念及你死于非命,饶你不受地狱之苦!”
丛真的吼声刚刚落下,男鬼就朝他挥去一团黑气,然后竟径直飞起来,扑向白韵棠middot;middot;middot;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完全没时间反应,男鬼一双腐烂的手,已经扣紧了她的双肩,吓得白韵棠的脚当即就发软,太恐怖了!
“啊middot;middot;middot;啊middot;middot;middot;”
白韵棠尖叫一声后,就开始连连作呕,男鬼身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蛆虫,肠子都翻到外面,恶臭扑面,恶心的人着实无法忍受。
男鬼血糊的眼睛锁着她,露出一抹非常渗人的笑容,然后疯狂地撕起白韵棠的衣服。
“啊middot;middot;middot;滚middot;middot;middot;middot;滚啊middot;middot;middot;middot;走开middot;middot;middot;啊middot;middot;middot;middot;”
慌乱中她抓到一个鸡毛掸子,拿起来就朝男尸打去middot;middot;middot;
这时,丛真穿过黑气,闪身飞来。手中的长剑长驱直入插进男尸的后背。
丛真趁机穿过男尸身侧拉她入怀,挡在她身前,这一刻,白韵棠吓哭在他怀里,只见他抱着她飞身退后几步,脱下身上的雪纱裹住她暴露在外的身体。
天啦!她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撕得破碎不堪!
男鬼惨叫一声后,眼睛朝四周横扫一圈,整个房子里瞬间跳出一群恶鬼来。一眼看去大概有十几二十个!
“怎么这么多?!他要干什么?!”白韵棠快被吓出心脏病了,眼看被惹怒的男鬼,幻化成一团黑气不管不顾就要来抢她,嘴里直吼着:“把她给我!给我!给我!”
而就在那团黑气飞来的同时,房子里所有的鬼顿时朝他们涌上来middot;middot;middot;
“啊middot;middot;middot;你个死鬼!滚开!middot;middot;middot;滚开!”白韵棠吓破了魂,眼看黑气快要临近,丛真带着她飞身躲过,长剑迸发出一道弧形的粉光,挡住了黑气middot;middot;middot;
下一秒,丛真转身落地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挥动着长剑,剑气凛凛,粉光闪耀,光芒刮过一群鬼魂便是一片惨叫middot;middot;middot;
白韵棠不敢贸然离开他,只能靠在他怀里,配合着他的动作。
这时,黑气幻回身形,男鬼张开血口狂妄的大笑几声,继而重重地一脚震下,两人头上的天花板霎时破开一道口子,挂在上面的老式电风扇倏地向他们砸来,丛真惊呼一声将白韵棠推开,自己幻化成一道粉光躲开风扇。
白韵棠控制不住嘶声尖叫,眼看着要撞到在电视柜上。那道粉光奔逸绝尘般飞来将她接住,幻化为丛真的身形。
还没喘气,男鬼幻出的黑气接踵而来middot;middot;middot;
丛真抬眉惊愕,飞速转身挡住黑气,黑气猛烈地撞击在后背,他一口鲜血直噗到白韵棠的胸口,身子在他极力忍受地状态下安然落地。
“丛真!你怎么样了?!丛真!”白韵棠爬起来抱着他的头询问,急得眼泪刷刷地流下来。
丛真呛咳一口鲜血,血回溅到他俊逸的脸上,下一秒他惊惧地看着她身后,白韵棠还未及反应,手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瞬间被男鬼抓起向门外飞去middot;middot;middot;
顺了顺心的温易真扶着秦海刚回到马家前院,就见白韵棠被抓着从身边飞过,脸色突地一僵:“棠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