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上了二楼。
确认过有修理痕迹的扶手后,鸣说“我想再看一次书房”,我答应了她。
重新回想起三天前的下午,与她相遇的那时候的场面,我轻轻把手放在胸口。早已不过是“生之残影”的这身体的,同样不过是“残影”的心脏跳动扑通扑通地传递到手掌,被这种奇怪的感觉束缚着,我先一步踏入房间邀请她入内。
三天前的下午的那时候——
看见了本应看不见的我的模样,听见了本应听不见的我的声音。知道了她拥有这样的“力量”后,我吃了一惊。相当吃惊,相当困惑……不过我想我一定在那时候,感到了同等程度的高兴。从或许会这样子永远持续下去的孤独中被救了出来,哪怕只是暂时的,这样子的喜悦……对。确实有这样的心情。所以——
所以我在那时才会像那样子,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事情一点都不保留地说了出来吧。对着年纪比自己小将近十岁的这位少女。
装饰架上方的猫头鹰钟,正当那时告知了时刻。——下午四点。
就像在“正面大厅”所做的一样,见崎鸣环视了室内一周后,以安静的步子走向写字台前。她看了一眼桌上的文字处理机,稍微歪了歪头后,将手伸向了那个照片架。
“留念照片吗。”
她小声说着,将视线转向了放在照片架旁边的那个便笺。
“有贤木先生在……矢木泽小姐、樋口小姐、御手洗先生、还有新居先生。这里面矢木泽小姐和新居先生已经‘死亡’。”
“对。”她一边看着回答得入神的我。
“但是那本应该已经死了的ARAI先生打来了电话?”
“对……是这样。”
“真不可思议。”
鸣将照片架放回写字台,鼓起了一边的脸颊。
“那个叫ARAI的人也是幽灵?是你的同伴吗。”
这之后鸣的视线停在了和写字台并排放置的矮箱子上。箱子上面有一台无线电话的子机。被放置在了兼作充电器的支架上。
她一言不发地把那子机拿在手中。
怎么了。要给那里打电话?在我这么想的时候,她点头说着“这样哦”将其放回了支架。
“是这么一回事啊。”
“——你是指?”
完全无视我的问题,鸣向我问道。
“你说过二楼有几间上锁的房间吧。我想去瞧一瞧,不过拥有肉体的我也办得到吗?”
“这……啊,嗯。”
回答后,我指了指房间靠里的装饰架。
“那里有个零件盒,里面有几把钥匙。应该可以用那个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