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王十三年,十四年,十五年,通过耕田役牧制度改革,土地流转,耕田大都到了农民百姓的手里,千里王幾地域的人民真的富了,一家七口人,一名家长,三名正夫(耕夫),一家三百亩田地,亩产仅仅用3oo斤粮食计算,一年两季最少收入水平达到14万斤粮食,除去一家吃喝穿戴玩乐开支,最少结余1o万斤余粮,还不含一家三正夫的三宅1o---15亩宅基地的桑林园地的收入,以及不含养猪养羊,喂牛养马,养鸡养鸭,等等副业收入,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千里王幾的人真的富了,改革五年下来,人民的粮食无法储存,朝廷六府的粮仓爆满,无法解决储量问题,没有办法,厉王下令打造仓廪储粮。
司空扬接王令后,向厉王保证,五月后造好可以容纳3ooo亿斤粮食的仓储,确保今年的夏粮完全进仓。
司徒劳役,按照丰年每人三天公役全额征用,建造粮仓。百姓一听建造粮仓,个个乐开了,他们正愁今年夏收夏种的事情,粮食太多,也是让人犯愁的事情。百姓的储存水平和能力毕竟有限,朝廷今年仍然放宽政策,放宽物价,确保农耕人民的收入,以此来鼓励农耕正夫的耕种激情,真正的把农耕作为终身事业来做。
人民富了,口袋里有钱了,房屋翻新了,房屋装饰了,宽敞明亮了,家具也变了,出门还有马车了,家人生活水平上去了,穿着衣服也不一样了,饰品也讲究了,这让厉王坐立不安。这意味着革典的成功,正夫太富,这意味着贵族阶层的仇视即将来临。
正夫虽然都是职业农耕之民,但现在不一样了,口袋里有钱了,腰杆子硬了,说话和追求不一样了,现在已经是富裕一族,如果按照这样的度展下去,可能不用二十年,他们就可达到贵族行列。
这是新问题,厉王下令太史研究新趋势,如何调节这个新的一族。是否需要继续革典?研究时间三年内拿出新方案。
尽管厉王想继续变革,可他零时冲动,没有忘记他的稼穑为宝的推广,厉王下了一道王令,让所有大臣都晕了过去,王令这么说的:
“鼓励多种稼穑,凡种植稼穑者,公家一律按照小麦同等价格收购,凡连续三年种植稼穑三百亩以上者,授予上农正夫身份,其家一名子女免费接受朝廷保氏传授六艺六仪半年教育。”
正夫疯了。这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稼穑每亩最少四百斤以上产量,比其它作物最少多出一百斤产出,种的好,普遍可以达到五六百斤每亩,公家价格还是同等小麦价格,天啊,何等的恩惠。
再说,做了下大夫保氏的学生,等于入门仕途,保氏,王上身边的近臣,王上的侧门保镖兼王子王孙公卿大臣的子孙的六仪六艺的导师,大学宫的名誉主任教授,能拜在他的门下,远比考入大学宫要强的多。
厉王也疯了!
厉王这是什么意思?正夫现在的粮食已经多了没地方储藏了,怎么还强调种植这个高产作物,关键是这稼穑不太好吃,贵族阶层,一般都不接受稼穑,他们不吃。
凡伯极力反对。表言论,说:“王上天天就知道种稼穑,能不能换个主题思想,这个治政思维有问题,我得进言。”结果是,还没等他进言,太宰荣夷公已经派他前去兼管司稼部门。司稼部门本是大司徒手下部门,怎么能派大宗伯前去管呢,这不是乱套了吗?
厉王说:“王幾四百里,五百里之地都是大宗小伯世子王亲之封地,你得前去说服监督他们种植稼穑,其他人管不了他们,只有你这个大宗伯能够说服他们,他们都怕取消宗祀长子祭祀权。”原来厉王让他管的是宗子王亲贵族阶层的稼穑种植。
凡伯和荣夷公的梁子结下了,可荣夷公是太宰,百官的头,凡伯也没有办法,只能代管世子王族的稼穑种植的事情,怨气还是要的,凡伯私下里大骂荣夷公是奸人,马屁精,唯利是图的小人。凡伯之所以不怕荣夷公,因为他是凡国国君,周公后人。周公后人有七个国家,七国集团力量加在一起,势力就比较大,怕谁?弄不好,兄弟几个合起来弄死你,周公后人都是比较骄纵之人。
厉王为何对农业生产如此的感兴趣?如此的狂热!厉王自己算过一笔账,如果连续遇到两年三年的天灾,这天下百姓吃饭问题如何解决?
周王朝统治人口达到两亿人口,两年余粮总需要15oo亿斤粮食,现在朝廷粮食总储量也就6ooo亿斤粮食,就是王幾全民四十年的口粮,如果遇到天灾,大量难民拥入王幾,王朝总得有吃的给难民。这些粮食只够全国人民吃四年的余粮,厉王的目标是一万五千亿斤储备粮,这也不多,也就是够天下两亿人民吃十年的口粮。
难道说其他地方不产粮食吗?除了千里王幾之地?
厉王不想依赖别人,他说的是万一。这是有粮就有民,有粮就有兵的时代。
厉王的眼睛看的是天下一家,要的是人人有饭吃,当天灾苦难来临的时候,舍己救人。
天灾人祸,也许会连续出现三年,五年,也不是不可能,大面积绝收,也不是不可能。
一个凡伯哪能知道鸿鹄之志,名副其实的凡人大伯。如果不是其先祖的光环罩着,可能连下大夫都做不了,还做什么上大夫,自私自利的家伙。大宗之官,也就是管礼制宗祀长次的宗亲事务工作,如果取消礼制这个行业,他就下岗失业了。当然,他是凡国的国君,大不了回去做国君,凡伯有地气,有点说话资本。
荣夷公本是排挤凡伯,凡伯老是乱言,可没想到凡伯因此和王家庶子王亲贵族打得火热,凡伯处处为他们说话,为他们出头,成为这帮王家庶子王亲贵族的利益代言人,保护神。问题已近慢慢显现出来。
一年后,荣夷公要断了凡伯的权势扩张,于是进言说:“陛下,凡伯巡视稼穑已近一年,收了两季,司徒手下司稼巡视已近正常化,这个司稼监督权,还是回归司徒大人的部门吧。”
厉王准奏。
凡伯和王亲贵族结下的情谊已经分不开了,凡伯处处为他们牟利,其中利益输送,已经渐渐形成潜规则,形成体系。大宗宗亲事务局的礼制利益集团,也渐渐形成一个派别。现在周王朝朋党比周的格局形成三派,乡人党一派,王族宗亲凡伯一派,简称宗亲派,太宰荣夷公,司马策,司徒屰黉,司空扬,司寇良父的改革派,小司徒芮良夫也在建立自己的民团民兵体系。召穆公,周定公州方伯一派,这一派虽然已经被厉王取消州牧方伯的名号,担他们的势力还在,他们准备有一天继续推行恢复州方伯体制。州方伯享受三公级别待遇,等于多拥有一个公爵方国,这个利益,谁不争取,谁会放过,谁会让分。
好了,一个周王朝,现在最少拥有五大利益党派,乡人党是王权争夺战,宗亲党是利益争夺战,改革派是追随王上执政党,民团党只是权力利益争夺,方伯党是权力势力利益争夺背后的阴谋,占时没有显现出来。各有目的,无烟的战场,没有硝烟的战场上而弥漫着浓烟的战场。目的最厉害的还是乡人党的王权争夺战,可黄雀伺蝉,目的可见,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方伯党静静地站在螳螂的后面。
负责管控奸人的王后申,已经察觉到这个党派的严重性,他要铲除党派,她要净化庙宇,庙堂之上,哪能容别人酣睡,自己还要做王太后,儿子姬靖还有继承大位。于是王后申开始暗中打压四帮党派,王后申第一个拿乡人党开刀,因为他一直主张取消乡野之别,她已经教育已经成人的太子姬靖,让他以后继位执政后,取消乡野国人野人之区别,防止动乱唯亲无法镇压的根源。
事情没那么简单,王后申第一个开刀的是一个甸邑父敫氏,他管辖十六邑四千六百多人耕农无一种植稼穑,理由是稼穑不好吃,难道这六万亩农田长出的粮食,除了上缴税收两成之外,还有八成都是留着自己吃的?不卖余粮?
事情搞大了,难道他们私屯余粮?王后派人前去暗查。
暗查结果,家家没有余粮,王后申觉得奇怪,他们的粮食弄到哪里去了,王后申派司稼人员在收割之际蹲点暗守查明究竟。
两个月过后,所有耕夫按照实际税收上缴税粮,一个不少。而后,他们的余粮全部被召公按照公家粮价高出一贝币的价格全部收购去了,就连平时吃的粮食都没有留下,他们很会算账,高价卖出,低价买吃,他们很会过日子。
王后申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厉王,厉王生气了,可是买走余粮的是召公,公爵爵位,又是以前的西方伯,取缔方伯的怨气还没平息,如果现在出面干涉此事,可能更会加深矛盾,何况朝廷没有下文规定粮食不可流通买卖?厉王顾及面子,此事作罢。
王后申咽不下这口怨气,尽管朝廷不缺粮食,但粮食外流,就是危险信号,何况他要办这个甸邑父敫氏。
王后申为何一定要办这个甸邑父敫氏?
因为这个甸邑父敫氏已经第六次妖言惑众,说什么税赋太高,诸侯上缴朝廷5%贡赋,诸侯国的百姓上缴诸侯君的税率依然是井田制的助田税率,大约地11%,而王幾之地确高达2o%耕田税。
他说得事实没错,可他没有说清楚区别,而是混调事实,诸侯税赋还未改革,可诸侯国中的平民百姓必定少数,多为佃农、农奴阶级,而且平民百姓七口之家,也就最多一百亩田地,一年结余不到五万斤粮食,同样人家,而王幾正夫每年一家最少十五万斤粮食收入,出去高消费之后,一家纯利少则十万斤,六年下来,已近最少六十万斤的纯利收入,一个诸侯国的百姓如何相比?
问题在于税率,而不在耕地面积的多少,这就是甸邑父敫氏的言论的基本点,你说他错了吗?没有。没错他就只口不提田地的多少问题,继续宣扬田地税率问题。
能够担任一个甸邑父敫氏的人,相当于一个男爵的职位,管方圆六十里的耕地面积,也是正处以上级别官员。很奇怪的是这个甸邑父敫氏,不是大司徒手下,而是太宰荣夷公手下。甸邑父敫氏手下有六百七十人,管六万三千亩田地,原来他是管王宫的耕田,难怪王后申插手此事,一千五百万斤粮食外流,王后申如何能让,尽管到外面市场上花同样的钱能够买到同样多的粮食,但这是性质不同的问题。
甸邑父敫氏明显从中捞了好处,还在宣传对朝廷不利的言论,王后申决定深查此人。
问题来了,这位甸邑父敫氏原来是召公儿子召季子的岳父的弟弟。原来是有关系网络的,原来不是乡人党,王后申搞错了。但王后申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王宫后院,不知有多少这样的带有危险性不一心的裙带关系。这是都县县政下大夫柞伯安排的裙带关系。
王后申给上士甸邑父敫氏定罪,第一,妖言惑众罪,第二,不纳余粮罪,第三贪污罪。三个罪名上报司寇良父处,司寇良父审阅后将罪名材料退回王后申,说罪名不成立,第一,他的言辞属实,第二,不纳余粮无罪,第三贪污罪没有根据,经查,此人清白廉政。
王后不信他无罪,隐罪群体,怎会无罪,王后相信自己的直觉,王后下懿旨,令内小臣直接查办此事,不管他隐藏的多深,都要刨根问底,看看他到底何种人。王后似乎要证明什么。
内小臣官居上士,是王后身边的近臣,听从王后的命令,处理后宫的一切事务。
甸邑父敫氏已经知道被王后盯上了,后果没有好日子过,还有可能连累很多相关人员,在看看自己身边的关系网,个个都是身居高位的大官,诸侯,知道自己成了棋子,而且是死棋,无路可走,甸邑父敫氏想来想去,最终选择自裁。家人对外声称突疾病死亡。
任何事情没有不透风的墙,王后申的恶名开始外传,外面传闻逼死无罪之人。
王后申说道:“既然恶名昭彰,也无所谓,王后申下令敫氏一族,迁徙召国,不得留在王幾之地。”这也是对主管五邑甸人都县官下大夫柞伯的打脸。
王后申这样一搞,让几个朋党老实多了,没有人在明目张胆的乱来乱说乱动,党派斗争开始再一次的消停下来。
厉王十七年,晋侯薨毙,其子靖侯继位。
太宰荣夷公派太宰第一秘书处处长宰夫下大夫前去吊唁。
同年,宋厉公薨毙,弑君篡位,谥号厉公。其子釐公子举继位。
太宰荣夷公派太宰第三秘书处处长宰夫下大夫前去吊唁。
同年,毕国公薨毙,太宰荣夷公派太宰第二秘书处处长宰夫下大夫前去吊唁。
同月,汉水上游毛公薨毙,太宰荣夷公派太宰第四秘书处处长宰夫下大夫前去吊唁。
天下一千多个诸侯君,几千个附庸以及重要大臣,生老病死,也是常态,负责诸侯事务的太宰荣夷公,当然每个人都要派人前去表示哀悼。这是朝廷常态工作之一,朝廷每时每刻都要知道每个重要人员的生死状况,这是起码的工作,也是重要的工作。不然,就太笑话了。
话说,王幾内的农业展又一次升华,正夫的腰包再一次鼓了。
稼穑得到全面推广,三年,仅仅三年,公家粮库相应多出25亿斤的粮食,
大史南研究新问题的展走势,得到明确的肯定,他说:“由于正夫农耕收入水平的提高,在他们生活质量的提高同时,因手头经济的宽裕,他们的下一代可能不再成为耕夫,可能另有职业选择。尤其是,他们手里的血汗钱,可能足够购置田产一百亩或者两百亩,这个一百亩田产,也足够他们一家人生活所需,他们从井牧将转变成地主阶级。这就是新形势下的新趋势。农民阶级的富二代,成为新兴地主阶级,王上创造培育了大批量的地主阶级,而私有田地只上缴5%的贡赋。”
“也就是说,面临几个问题,第一,他们置田在何方?在王幾置田还是外方诸侯国置田?第二,他们若在外方置田,那么,他们势必搬迁,也就面临人口流失问题,据说,召公的田地比王幾的田地买卖要便宜一成,也就是明显的争夺人流问题。”
“第二,经济问题,他们在王幾赚到的钱,却流向外方诸侯,造成王幾的资金流失,同时,诸侯开垦荒山,退林还耕的事情可能会进一步加剧,他们要开垦更多的农田,出售给富农们。”
“散国因为耕地问题,可能将要闹到朝廷司寇部门来,原因,也是这个潜在的问题,西部的土地更便宜,买卖合同不够到位,王幾富农更愿意到散国去买田地,这样,散国和周边国家的耕田开垦就出了矛盾,而且还是多边矛盾。”
听明白了,新的阶级的产生,就是富农阶级的产生,也就是正夫阶级的华丽转身。
人都是要求进步的,都是努力向上的,尤其是有了经济力量之后,培养下一代就成了生活的中心,尤其是农民阶级,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辛苦一辈子之后,总想脱离这个苦难的环境。这是事实存在的,不管任何美妙的宣扬,不管怎么说劳动人民最光荣,他们都向往城市生活,不但是劳动,还有其他他们说不上名称的向往事情,农民自身的体会那是第一证词。看来厉王想控制耕夫终生从事农耕工作,还是有难度的,必定这个耕田是要力气的,辛苦的,流大汗的事情,要把农耕作为事业,一代人可能,两代人就难了,因为人确实都是向往美好的,好的环境,好的仕途,不能农民的儿子恒为农,这是事实,社会展的理想化是拗不过事实的,现在农民有钱了,还不是一般的有钱,虽然农民有钱要感谢厉王的好政策,担也拦不住农民自身展的脚步和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因为他们是平民百姓,不是奴隶。
除非有更好的政策出 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