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凤凰这种富有传奇和神秘色彩的上古灵兽,《大陆万妖录》上面也只寥寥记载了几笔,说是一万多年前被统一大陆全人类的帝王——沧帝给屠族了,顺便还来了场“焚书坑儒”,抹去一切有关凤凰的记载。
有句话说得好:凡存在过的必留下痕迹。
关于凤凰的传说自古以来就广泛流传于民间,并且传得神乎其神,风头还盖过遥爷绝迹千年的九命灵猫一族。
梵花估计当时妖力强大的凤凰一族肯定是威胁到了沧帝的统治地位才全族扑街的,所谓一山不能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
后来她又在一些非正规印刷途径的野史书籍中看到说当今汝国国师不知从何处得到一枚万年前的凤凰蛋,并成功孵出一只凤凰,养在汝国皇宫中。
野史书籍上面还科普说“凤凰”这个称谓是个雌雄统称,雄为凤,雌为凰,是为凤凰,因此刚出壳的凤凰全是雌雄同体。
成年后既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分化出想要的性别,也可以根据初夜时另一半的性别分化出性别。
“性别分化”这个过程是不可逆、终身制的,因此双性凤凰通常具有强烈的贞操观,轻易不会对除自己以外的物种动情。
得知昨夜的不男不女大概率就是传闻中的汝国凤凰,梵花这才解释得通他为什么没有喉结也没有咪咪,合着人家目前的身体是雌雄同体。
那么问题来了,到底怎么个雌雄同体法?
是既有洞又有根,还是啥都没有、一片光滑,等分化性别的时候再长出来?
这个问题实在太深奥,太有必要探索了,不禁在心中吟咏起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吾将上下而求索,嘿嘿嘿。
想得正美,脑海出现昨晚小凤凰一掌将梧桐树轰成灰烬的凶残画面,打个寒颤,在小凤凰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歪邪念头统统一哄而散,她可不想在求索的时候也被轰成渣滓。(你有这个觉悟就好)
经过一夜,隔壁汝国队伍中的班若已经将某个人忘得差不多了,某个人偏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刷存在感。
她意淫人家小凤凰的时候眼神非常不规矩,老拐弯抹角地向人家“暗送秋波”,是个人就会有感觉,更何况对她特别“敏感”的本尊。
班若被她偷偷摸摸的视线看得有点厌烦,神色冷厉,在一身红衣的映衬下多了份摄人心魂的气质。
他真怕自己会当众发飙,出手将她削成片片,带皮带肉的那种。
三皇终于各自坐进奢华的大舆车,大部队从燕歌城港口向北国皇城行进。
舆车中,梵花迫不及待地扭头面对丈夫,挡在她面前的十二串珠帘叮咚相撞:“小郎小郎,惊天大发现,昨晚那个不男不女可能就是传闻中大陆仅存的唯一一只凤凰!”
齐放捂住她叫嚷的小嘴,恨铁不成钢地压低声音道:“小声点!刚才就一直走神,进车了还敢变本加厉地大呼小叫!”
梵花抓下嘴上的手,被训了也不减兴奋,倒是知道收敛自己的大嗓门,兴奋地小声道:“朕还是第一次见到凤凰,你说汝皇会让他在今晚的欢迎宴会上变回原形,绕场飞一圈吗!?”
齐放无语,轻声指摘她道:“你当凤凰是南国皇宫百兽园中的猴子?汝皇带凤凰出访北国,既有实锤‘汝国有只上古凤凰’这个传闻的分成在,也有炫耀的成分在。”语气转了个弯,变得兴味起来,“不过皇上也不必担心会被汝皇抢走风头,你不也有只大陆绝迹千年的九命灵猫。到时候亮出此猫,必定闪瞎众人的双眼,从此皇上就成为三国百姓艳羡的对象。”
要问损人技术哪家强,南国一绝强中强。
提到遥爷,本来异常兴奋仿佛见到巨星的梵花突然间沉默了,露出深思的表情。
齐放以为自己一时的调侃惹她老大不高兴了,虽然她从未在言语上和自己置气过,他依然用接近讨好的语气好声好气道:“皇上在生气吗?为夫开玩笑的。”
梵花文不对题地反问:“小郎,要是现在有两只奇珍异兽摆在你面前,一只是万年来仅存的神兽凤凰,一只是绝迹千年、可以和人共享生命的九命灵猫,要是你,你会选哪只?”
齐放不拿她的问题当回事儿地笑道:“没头没尾的,你又胡思乱想了。”ρō18ē.νΙρ
梵花拍他:“哎呀你快回答朕!”
老虎发威了,帝君哪敢不从。
想了想,实话实说道:“自然是选九命灵猫。凤凰再怎么珍贵也是珍贵他自己的,论实用性,当然是可以续命的九命猫更抢手,而且是可以续几辈子的命,开玩笑,是我我肯定选他。怎么,皇上是觉得北皇、汝皇万一知道遥爷的存在,会跟你抢他?”
“这么明摆的事,你还用疑问句!”懊恼已经不足以形容梵花现在的心情,她是悔不当初,“早知道就不让遥儿跟着无极来北国皇宫跟朕团聚了,让他在外面尽情疯玩还安全点。要知道越是位高权重的人,越怕死,越恨不得长生不老,永远稳坐权利巅峰,现在出现一只可以让自己多活几辈子的九命猫,北皇、汝皇不疯才怪。”
“皇上,没影儿的事,你这是在杞人忧天。”齐放嘴上安慰她,其实被她说得心里也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毕竟贪生怕死是人的天性。
心中不免抱怨遥爷一句:一天到晚没好事的猫儿。
梵花愁眉紧锁,自言自语地:“我得保护好遥儿,遥儿是我的命根子……我得保护好遥儿……”
帝君闻之,吃酸捻醋,背着妻子翻一个老大的白眼。
话分两头,运载汝皇一行人的舆车中也以南皇为话题展开了讨论。
凤明惠端起韩书封为她斟的香茗,吹了吹,抿一口试试热度,喝之前先感叹地称赞道:“南国这位新帝可真是个美人啊,皇后又是素有神童美誉的‘南国一绝’,夫妻二人袖下还手挽着手,当年朕跟皇后刚成亲几月的时候都没他们这般恩爱。”
侍弄茶具的韩书封闻言手下动作一顿,心上人娇美的姿容从刚才开始便时时刻刻存在于他的脑海中。
垂眸藏起眼中似水的柔情,没向汝皇透露他认识南国新帝,而是微乎其微地回答道:“是吗?”说完视线有意无意地投向坐在汝皇另一手边的班若。
班若抿着唇,目光投向车中一隅,面无表情的样子显得很冷漠,看不出有拆穿他认识南国新帝的迹象。
韩书封稍感安心,不过还是决定稍后找他对好口径,让他别跟皇上说他认识梵夫人。
梵夫人,呵,知道她真名实姓的感觉真好。
他昨晚在窗前深情凝望心上人船队时也困惑过姑母韩飞燕为什么要编个假姓骗他,掉头又想姑母可能没骗他,是他自己当时听岔了……无论如何,现在重逢了就好,重逢了就好!
他要把握在北国的机会,定个小目标:让梵夫人爱上他,向阿爹提亲!
小小年纪拿谁当目标不好,拿个已婚妇女,跟这个已婚妇女一样没出息,在这点上两人倒是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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