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一万多年前沧帝横空出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统一了大陆全人类,感觉是不是特像男频爽文?
根据“富不过三代”财富守恒定律,沧帝羽化登仙后,他的无能子孙后代没本事守住他辛苦打拼而来的江山,没几百年的功夫皇朝便走向衰败,皇权分崩离析。
朝中几大有理想有抱负又有能力的权臣家族一拍两散,出去自立门户,建立自己的小朝廷,逐渐形成诸侯割据的局面。
一时间大陆由一个大国分裂成多个小国,国与国之间撕逼掐架成了家常便饭,腥风血雨,天下动荡。
又根据人类社会终会走向生命大和谐的固有规律,大陆在动荡的几千年时间中通过优胜劣汰,最终脱颖而出三个国家,便是北国、南国和汝国。
三国数千年来相互合作、相互制衡,携手共治大陆,小区域内摩擦不断,大形势上倒也天下太平。
大概因为三角形是最稳定的结构,数千年来都未打破这种由三国共治天下的太平盛世局面。
只要天下太平了,人民的文化生活水平和物质生活水平便会得到极大发展,涌现出不计其数的天师,渐成规模,便是易、火、韩三大天师世家。
不过近年来因为北国的朝廷、南国的皇室各自出现危机,致使这种太平景象出现些微的松动,便又回到章首的那句话。
这里要重点点名南国,北国兵强马壮,汝国是海上作战能力的扛把子,他们两国要是串通一气,南国真的该想想哪种扑街的姿势比较性感了。
不幸中的万幸,北皇名不正言不顺的皇位还没坐稳,为了稳定朝权,他短时间内应该无心和汝国勾搭成奸,而从他这次出动迎接南国汝国君主的浩大排场中便可看出他为自己皇位正名的决心有多大。
行进途中队伍的踏地声如惊雷,舆车中的梵花估摸着队伍应该已经进到燕歌城,挑起车帘想见识见识这座被天枢城当成蓝本的大陆名邦白天时的雄姿。
怎奈舆车四周被身披铠甲的士兵团团包围着行进,铜墙铁壁之下哪有城市景观给她考察,只有一颗颗扭摆的铁屁股,扫兴地缩回脖子,倒进丈夫怀中。
受邀到北国参加寿宴说到底是出差办公,又怎么会自由,果然还是应该像昨晚那样微服出巡才玩得尽兴。
找个时间再私奔一次吧,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有这种不靠谱的皇帝,南国的江山看着就悬。
北国皇宫的面积官方数字为七十万平方米,当初梵花听官员报完数字后心里酸溜溜地呸了句卖麻批,赤裸裸地嫉妒北皇家大业大。
等她步下舆车,实地站在北国皇宫中,才对这多出来的二十万平方米面积差究竟有多大有了个空间上的概念。
不仅大得没边,还具有千年古都特有的肃穆萧杀之感,厚重的墙体、凝重的颜色无不透出它的沧桑和久远。
在建筑风格上,相较于北国皇宫的厚重,南国皇宫倒显得婉约许多。
两位老邻居被请进北皇上朝的朝阳殿,殿中北国的文武百官早已齐聚一堂,之后又是一场繁复单调的走仪式环节。
北国宰相代表本国皇帝,当众宣读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拗口文言文,翻译成大白话无非就是些“希望通过三国共同努力,在新的历史起点上继承和发展三国友好关系,续写三国友谊更加辉煌的未来”之类的官方话术。
乏善可陈得很,反而是宣读的这位年轻有为的宰相,梵花还感兴趣一些。
北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白耀,太师天团在给她恶补北国功课的时候曾重点跟她科普过此人。
他在旧朝廷为官时没有得到重用,后来北皇起兵造反,他转投北皇阵营,运筹帷幄,成为北皇登上皇位最大的功臣。
北皇也没有亏待他,让他年纪轻轻就当上北国宰相,从此名声大噪。
此人又一次印证了前文所说的:在职场上站对队伍是很重要的,这将决定你在公司里的未来发展。
今天梵花见到本尊,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依然讶异于他的年轻和英俊。
瞧着绝对不会超过三十岁,当众宣读时的一举一动乃至一个眼神都给人莫大的威压,气势尽显百官之首的威仪。
长得也高大健硕,英俊的脸庞带着成熟男性的深沉魅力。
怎么别人家的肱骨大臣脸上满满的都是胶原蛋白,看着就赏心悦目,他们家的三个肱骨大臣脸上满满的都是“双眼皮”,脾气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
南皇45°仰望天空,眼中是明媚的小忧伤。
胡思乱想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飞快,等她神游回来,枯燥、漫长、无聊的欢迎致辞已经告一段落。
她跟北皇、汝皇互相客气了两句便坐上步辇,移驾去北国安排的行宫休整,准备晚上参加欢迎宴会。
步辇上,梵花问丈夫:“小郎,你觉没觉得这个北皇怪怪的?朕跟他说话,他都没开口,只知道点头,人家汝皇可热情回应朕呢。哎哟!”捂住莫名遭到丈夫暴力对待的额头,小眼神幽怨的呀。
齐放弹完脑崩儿就开始批评起她来:“在人家的皇宫人家的地盘上,不许议论人家是非。”
南皇委屈得像个小胖墩:“朕没有议论他是非,朕就是奇怪目前为止都没听他说过一个字。”
齐放抓下她捂额头的小手,呼着额头上的红痕说道:“北皇有口疾,平时不爱说话,有什么话多数时候都是叫人代他说的。”
“口疾?难道是哑巴?”肯定不是,是的话早在大陆上传开了。
齐放果然摇摇头。ρō18ē.νΙρ
“缺牙齿,说话漏风?”
齐放还是摇摇头。
“口吃……口吃吗?”
齐放终于点头:“北皇兰泰天律天生说话结巴。
因为这个缺陷,自小在兄弟姐妹中受了不少难堪和羞辱。母妃又是宫女出身,他便得不到父皇的重视。
据说有次君臣宴会,当时的太子故意叫他起来当众背书,他背得结结巴巴,满头大汗,被百来号文武官员嘲笑。
皇帝嫌他丢人,更加冷落他,最终演变成不闻不问。
谁知再度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个儿子,竟是他起兵造反的时候。
为夫推测,兰泰天律能狠下心起兵造反,跟那些年遭受的人身攻击有很大关系。
因为他登基的第一天就把已经成为阶下囚的旧朝太子,也就是他的大哥,押到朝阳殿上,当众将当年那篇羞辱他的文章刻在太子身上。
皇上,你能想象当时旧朝太子回荡在大殿上方的惨叫声吗?”
梵花结巴:“不、不能想象。”
齐放:“皇上,北皇的故事教育了我们什么?”
梵花结巴:“做、做人要厚道。”
齐放:“还有呢?”
梵花结巴:“没、没事别瞎鸡巴嘲笑别人的身体缺陷,因为你不知道人家狠起来会有多凶残!”
爱妃们,感谢那些年室友的不杀之恩吧!
【还是没忍住把小白写出来了,他的定位是彩蛋男主,就是可写可不写的那种,卡文的时候会拉他出来和花花搞事,算是花花在北国的炮友吧。
我有工夫就写写他,没工夫就不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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